郭小叔回去的時候,還帶了兩條腌制的魚。
心里的一塊石頭放下了大半。
只是還想著閨女以后的婚事,在他看來,不結婚是不成的。誰給她養老,但也不能逼,得先治好病,晚幾年也比不能生孩子的好。不治好就結婚,那等于是沒有后,指望繼子繼女養老,那希望渺茫的很。
還不如治好,再找個男人,即便前面有繼子繼女,可閨女以后能生,能有自己的孩子,那總比不生的好。
跟著侄子,他放心。
侄子是個老實人,主動留下蘭子,至少不會給蘭子臉色瞧。他沒有說的是,閨女長期住在家里,其實,家里的兩個兒媳婦,雖然沒有說什么,還寬慰蘭子,但是蘭子一個人占著一間房屋,她們也是有點不舒服的,家里住的也不寬裕。
放心了些,郭小叔回到家里。郭小嬸焦急的等在家里,遠遠的在院門口就見到了丈夫,快速的迎上去,沒見到閨女,心里舒了一口氣,侄子是留下了蘭子。
見丈夫的麻袋的下邊還是鼓鼓的,心里詫異,“給蘭子帶的口糧,你沒有給川子啊”
這年月出門,不是吃酒席的話,一般的都要帶口糧。
心情極好的郭小叔,拉著妻子說,“川子死活不要,進屋說話,別在外面說。”
丈夫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郭小嬸的心中稍稍的放心了些,加快腳步,夫妻倆進屋。狠狠的灌了一碗冷開水的郭小叔,總算是活了過來,走了一半坐了一半路程的車,一路熱的不行。
他小聲的把侄子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對外就說,咱蘭子是去城里治病,因為沒有地方住,就住在她哥家里。你也別對孩子們說,不能害了川子與蘭子,就我們四人知道就行。”
郭小嬸沒有想到峰回路轉,還有這么好的事,眼淚吧嗒的滴落下來。
閨女離婚都快一年了,她也是為閨女操碎了心。每晚都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心里急,替閨女憂心。可沒有想到侄子有好事,真要是治不好那病,閨女自己有收入,她也不用太擔心閨女以后的生活。
“好好好,等過幾天進城,我也去,我們一起去,我去好好謝謝川子。還是自家人好。”郭小嬸是淚眼婆娑,但心底是松了口氣。
“去,肯定是要去的,你給蘭子把她平時穿的衣服給收拾好,去的時候我們帶上,家里也留些,回來能穿。川子說了,蘭子回來以后,可以住在他家。”
郭小叔悠悠嘆息一聲,侄子是什么都想到了。知道自己家住的不寬裕,連蘭子回家的事情都想到了。
那邊,青川出去,去了改造完畢的獨院宅子那邊。院子里,他布置了陣法,家里不沾塵,還有幻陣,沒有修為不懂陣法的人是進不去的。
但自己家的孩子沒事,他悄悄取了他們的一滴血,融入陣法的核心,是能進去的。
新家里,他是取出來一張床,然后拆好,用繩子綁好,用板車推了出來,改造裝修好的宅子里面,家具都是舊的,但干干凈凈的,從柜子里翻出來兩床墊被,一床厚實的被子,還有舊的但是洗的干凈的線毯,兩套床上幾件套。推著板車走了出來。
在家里的郭蘭已經挽起袖子在家里開始做事。
夜晚,家里的孩子對于堂姑的到來,表示了歡迎。青川每天早上去買菜,家里的家務活,暫時除了做飯,別的都不用再管。
八天以后,周日,一清早的,青川家里就來了客人。鄉下的二姑與小叔都來了,來的是二姑,二姑父,小叔小嬸,都是一對一對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