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也像小事務所一樣看臉選人了嗎
其他選手跟著點頭。
羽狩望向他,等待室里和現在,這個人兩次都在將他當槍使。
看似是在針對他,實則第一次是勸退其他人,第二次是將矛頭直指。
這樣的舉動不像是單純的嫉妒。
但羽狩喜歡他的評價,決定不在意他的小動作。
時常穿著怪異服裝的寶田羅利當然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他拿起麥克風,正要開口。
羽狩卻不緊不慢地出聲“雖然是走錯了,可我還是打算參加這場選拔賽。”
人們再度看向他。
這是中了32號的激將法一個毫無準備的花瓶,不怕當眾出丑嗎
當然不是。
對于羽狩來說,一個連名字都不會被他記住的人,怎么可能影響他。
“我已經站在了舞臺上,在得到我想要的關注度之前,絕不會空手而歸。”
他想成為明星,本就是為了展現自己,讓別人注意到自己。
這里有人觀看他的表演,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要走
從對手身上斬獲關注,讓他們喜歡上自己,不是更棒么
他的目光掃過所有人。
每一個人都在看他,但還不夠,他已經不滿足與這種“尋常”的注視,他想要更多更特別的反應
32號沒了聲音,怔怔地看著他。
寶田羅利贊同道“沒錯,藝人就應該抓住一切機會表現自己。羽狩君,我期待你的表現。”
最終,羽狩保留號碼牌,作為最后一名選手參加選拔賽。
初審是特長展示,不淘汰人,主要是為了給審查員們留下深刻的印象。要做人群中的明星,絕對不能泯然眾人。
舞臺上,剛剛挑事的32號選擇表演唱歌,并且展現出了不凡的水平。
“這首歌”審查員面色微變。
“啊,是20年前那位女歌星的代表作,已經是一首老歌了。”
“他唱得不錯,從上午看到現在,他是唱得最好的一個。”
“因為他就是那位女星的兒子。”歌手部的部長沉默片刻,“我在三年前的追悼會上見過他。”
一位審查員有所觸動“他的母親我記得是自殺的在事業巔峰期退圈結婚,三年前她的死轟動過一陣。”
審查員拿起32號的信息表“為了替母親走完未盡的星途,從而踏入演藝圈。這樣的理由還真是沉重。”
32號的表演很靠前,以至于排在他后面同樣打算唱歌的選手個個臉色青白,這些人上去之后果然發揮得不太好。
32號對下來的人冷嘲熱諷“唱成這種水平,也好意思來選拔賽”
礙于會場內有工作人員在,他才沒被人打。
在倒數第二個人表演的時候,32號來到羽狩面前,低語“在演藝圈,好看的皮囊要多少有多少,你能紅幾年等你消失在大眾眼中,那才是你麻煩的開始。”
消失在大眾眼中。
像游魂一樣不被人看到
他知道這個人身上沒有針對自己的惡意,只是在勸退他。
然而,32號的話觸犯了他的禁忌。
羽狩的表情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