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家的貓表面年齡也就17歲,有效記憶才兩個月。
能進這樣的劇組,和他對戲的演員年齡肯定比他大很多,考慮咖位,年齡大一倍都有可能,那羽狩不是被吃嫩草了嗎
萬一遇到揩油的,故意歪曲劇本誤導他
不行
中原中也還是覺得自己該做些什么。
演歸演,老老實實吸血就行了,動作規矩點,喝飲料哪用得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要讓他知道借機動手動腳的都是性騷擾。
“我幫你練”他怒氣沖沖地說出口。
既然是床戲,自然需要一張床而不是沙發。
中原中也領頭走向主臥,剛一開門,看到映入眼簾的紅色,他猛然站定腳步關上門,導致站在他身后的羽狩撞上他。
“怎么了”
“沒什么,還是去你的房間吧。”中原中也隨意扯了個借口,“你房間有鏡子,演得怎么樣你自己能看到。”
羽狩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于是兩人換到他房間。
他的房間和最開始標準客房差異不大,個人物品有序地收納好,乍一看除了多一面落地鏡,最大的變化就只有他把吊燈換成了能仿太陽光的青空燈。
像住酒店一樣,仿佛隨時都能搬走。
中原中也面無表情地一掃,連吐槽他把鏡子對著床的心情都沒有。
脫掉外套和馬甲扔在書椅上,身著襯衫的他隨意地倒在床上,卻被意料之外的下陷感驚了一下,險些以為被子之下是個深坑陷阱。
床墊太軟了。
配上冬天蓬松的羽絨被,感覺整個人都被床吞噬其中,有種使不上勁的感覺。
這顯然不是客房一開始的配置。
中原中也唇角微微揚起。
羽狩也在脫去外套,身上是一件大領口的長袖衫,看起來松松垮垮。他將脫下來的衣服拿在手里,掏了掏口袋,摸出了名取周一之前送的巧克力。
“你喜歡吃巧克力”中原中也問。
羽狩會喝熱可可,因為是熱飲,可中原中也從沒見他買巧克力吃。
“是前輩送的節日禮物。”羽狩將巧克力放在書桌上,把外套也放在椅背上,又調整了一下鏡子角度。
節日禮物
中原中也突然意識到今天是情人節。
所以果然有人想吃他家的嫩草貓
中原中也眼神一凜,再度肯定了自己防范于未然的教學行為。
他閉上眼,裝作劇本中所說的熟睡,咳,雖然劇本里是個金發美女,反正也不需要他演什么,問題不大。
過分柔軟的床墊一下子就暴露了另一個重量的出現,中原中也感到柔軟細碎的發絲落在他臉上,頗有幾分癢意,而羽狩溫暖的呼吸打在他臉上,濕熱的感覺讓這股癢意更加難受,忍不住顫抖睫毛打算睜開眼一探究竟。
唇角碰到一個柔軟的存在,接著是下巴,最后貼在喉嚨上。
就像劇本中所說的那樣。
不,不一樣。
劇本中的用詞是“掠過”,應當是羽毛拂過的感覺,但眼前這更像初學者照著書本一板一眼,一個蜻蜓點水、四處著陸的吻,若是他稍稍偏頭,就會正中中心。
這讓他確信,羽狩平時在吸血從未做過這些小動作。
貼在喉嚨上的感覺并沒消失,而是在微微顫抖,噴灑出的呼吸落在頸側,比起先前的有序,現在的呼吸就像是面對美味佳肴一樣逐漸急切起來。
中原中也睜開眼,撞進猩紅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