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不理會,起身就走。
“電動車電還沒充好,別歸心似箭啊。”
宋凌重新坐下來。
焦左一臉八卦湊過來,“你倆發展到哪個地步了你啥時候把人拿下”
宋凌瞥了他一眼。
“那天你們在車庫抱了好久,現在上本壘了沒”
“”
“清洛這么好,你可要憐惜點,別血氣方剛,跟頭猛虎似的,把人折騰得半死不活。”
宋凌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關上你那些骯臟的想法。”
焦左嘖了聲,“你這樣一本正經冷淡禁欲的樣子可不行,得騷,得撩。”
“”
“騷話會不會哥教你幾句。”
宋凌板著一張臉問他“哪天”
焦左才意識都自己說漏嘴了。
那天宋凌和周清洛在他的車庫里畫畫,焦左掐指一算,正是宋家人來把宋凌帶走關起來的日子。
人就很奇怪,如果沒有人站出來為宋凌說話,那所有人都不會,但只要有個人站出來,他就像獲得力量一般。
那天他看到周清洛護犢子一般把宋凌擋在身后,他是很震撼的。
于是,他帶著一幫兄弟準備和宋家人干架,說什么也要把宋凌從宋家那幫狗東西搶過來。
他們浩浩蕩蕩沖到地下車庫時,卻發現兩人緊緊相擁。
一群人本是來干架的,卻被喂了一整包狗糧,十幾個彪形大漢頓時手足無措,尷尬得恨不得撞墻。
后來焦左看了新聞才知道,他們還是去晚了,宋凌已經出手收拾那群人。
他們這么多人,還是敵不過一個周清洛。
焦左想遠了,宋凌仍在看著他,在等他的回答。
焦左笑笑“就你們畫完畫的那天。”
宋凌“那天你去那兒干什么。”
“帶兄弟們幫你干架啊。”
宋凌愣了一瞬,笑了笑。
焦左看著宋凌的笑,有點晃眼。
這人現在怎么笑得這么肉麻,但竟然很有感染力。
焦左也跟著笑。
宋凌提著袋子起身,“莫非你是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轉世。”
焦左“”
宋凌“這么八卦。”
“”操,什么玩意。
另一邊,宋凌一走,周清洛捧著心理學的書,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他天生對色彩和圖畫敏感,但對晦澀的專業書籍的領悟能力實在不如繪畫。
周守林看著抱著書在沙發上唉聲嘆氣的周清洛,“看不懂就別看了,看一些看得懂的,不要為難自己。”
周清洛往沙發上一癱,書蓋到臉上,心想要是現在的家長都像周守林這么佛系的話,也許教育就不會這么卷了。
唉聲嘆氣了兩分鐘,周清洛又重新拿起書本開始啃。
“清洛,你要考心理醫生的營業執照”
“是我有一個朋友,他家里人不待見他,甚至要害他,上學還遭遇過校園暴力,長大了好不容易談戀愛,心上人又離開了他,導致他有點心理疾病,他的心理醫生讓我幫幫他。”
周守林聽完,長長嘆了口氣,“那這孩子過得真不容易,既然是朋友,你就多叫他到家里來吃飯。”
周清洛心想不用了,他人在這兒住得好好的。
周清洛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宋兆光,同樣為人父親,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一個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惡語相向,一個對陌生人都存著善意。
宋兆光怕不是有什么人格障礙,無法感知普通人類的情感。
周清洛繼續埋頭啃書,周守林問“是醫生讓你看這些書的”
“倒也不是,他讓我順其自然就好。”
周守林抽走周清洛手中的書,“那你就順其自然,專業的東西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既然你要幫他,你只要真心實意地對他好就行了,他自然會感覺到,如果都按著書本來,反而顯得做作。”
周清洛合上書,才發現不對勁。
今天周守林是有點反常,又是說他是寶貝兒子,又是給他出主意的
“爸,您是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