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要說的話吉安輕眨了下眼睛。古有男女大防,他又將成親,既然母親不適,那就該留在榻前侍奉,而不是帶著表妹單獨去逛珞子坊。
他母親有心,他就該順著嗎
想是這般想,不過不關她的事。吉欣然自找的夫婿,是苦是甜,都該承受著。
“沒別的話要說,我就回了。”
詹云和不瞎,他能看出女子的不悅,見她要走不禁上前一步“小姑,云和真的沒有別的心思,還請您”
“喔嗷,”下腹突來一陣抽疼,叫吉安彎了腰。就近的詹云和手快地一把扶住,此一幕正好叫找來的楚陌看到。剎住腳,鳳目里的光亮頓時墮入無盡深淵,右手一松,拿著的胖頭娃娃糖人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辛語擠開詹云和,吉安緩過來抬起了頭,余光瞥見站在長廊口的人,扭頭看去。目光撞上,心一抖,那是楚陌星眸寒冽,嘴緊抿,周身散著駭人的肅殺。
她以為自己看錯,用力夾眼準備再看時一聲“楚陌”自旁來,睜眼那人已然是她常見模樣。
“好久不見,還未恭喜你。”詹云和朝著走進亭子的青年拱禮,笑著喚道“小姑父。”
楚陌頷首回之一笑,伸手替了辛語,將吉安攬到懷里“你身子不適就不要出來走動。”
“小姑身子不適”詹云和抱歉道“是我打攪了,要請大夫嗎鎮上回春堂的風大夫醫術高明,我著人去請。”
“不用了。”吉安直起腰,靠著楚陌“我們回吧。”
輕嗯了一聲,楚陌攬著她從詹云和身旁過。
到長廊口臺階,這里就是之前他站的位置,吉安下瞥一眼,目光才往上又落下,看地上糖人,驀然覺攬著她的男人沒了平時的溫度。
回到房間,她也不矜持,立馬開口解釋“辛語去樓下瞧四物湯的時候,碰見了他。他下午在珞子坊就見著我們了,沒上來見禮心里虛,現跑來想替自己辯解”
“他為什么要跟你辯解你又不是吉彥、吉欣然。”楚陌只知道吉欣然曾經照著她的樣子刻畫過自己。雖然現在樣子不像了,可性情的模子還在。
“但我是吉彥一母同胞的妹妹,吉欣然嫡親的姑姑。”吉安對著沉著臉的楚陌“你是不信任我,還是懷疑詹云和”
“我沒有不信任你”
“那你在惱什么,你是以為一個巴掌拍得響嗎”吉安也生了氣“我非國色天香,不是誰見了都會丟了魂。”
“你還替他說話,是他親口告訴你他不喜歡嗎”
“他沒親口說,但我能感覺到。”
“那你能感覺到我在生氣嗎我剛出去親手給你做糖人,你呢在跟別的男子庭院里說話,還讓他碰了你。”
小腹疼,頭也開始疼的吉安,壓著心里的怒氣,耐著性子講“你把話說清楚,他只是碰到我的衣袖。”
楚陌眼眶都紅了“那你還想他碰你哪里”
聽著房里的爭吵,站在屋外的辛語扇了自己一巴掌,她不該叫姑起來的。還有那個詹云和,跟吉欣然一樣,都是災星。姑都說等姑爺回來,他堅持什么
“我們才成親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