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請王爺代下臣向良王妃帶句話,下臣妻子很好,就不勞她記掛了。王妃娘娘若實在閑得慌,把女論語翻出來看一看吧。”說完,楚陌望向趙子冉“我已娶妻,還望自重。”
良王心中怒罵,一個王妃犯口舌,他臉全都被她丟盡了。
“太子殿下,您也聽到了良王早就在查楚修撰。”張仲緊鎖眉頭“這其中”
“張仲,”良王不清楚楚陌的底,難道還不知趙家“楚府那丫鬟若是本王安插的,那外界就沒那些偏離事實的流言了。”
“不是您安插的,不代表不是趙家所為。”經了軍餉之事,張仲是實看不上良王“瞞上欺下的事,南風軍趙家精得很。強占他人小院,當眾打死身世可憐的丫鬟,在太和殿欺君一樁樁,臣每說一句,心涼一分。”
“你”趙子冉氣得脖子都粗了,咚一聲跪下“太子殿下,書岳樓”
“報報,”一連聲的報穿過長寧道,直擊太和殿。百官驚色,這是八百里加急,難道南徽真的有變楊凌南雙目一暗,來了,皇上為何突然同意下撥軍餉的原因來了。
殿上,景易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收緊,雖然心里已接受事實,但憤怒難抑。在一臉風塵的兵士進到大殿時,楚陌擱下了筆望去。
“八百里加急,西疆聯合南夏犯境,屠殺三村。大將軍已領兵抗敵。”
百官大震,南邊打仗了。趙子冉回過神來,立時喊道“太子殿下,還請盡快下撥軍餉。西疆、南夏休養了幾十年,此回我大景危矣。”
景易晃蕩著身子站起,眼眶泛紅,唇顫了又顫遲遲才找回聲音“戶部尚書何在”
“臣在,”沈坦緊鎖雙眉,不用太子問直言道“殿下,去年漠良、貴南等地逢旱,皇上免了兩省田賦。又修東宮、皇陵等等,戶部賬上可用白銀不到兩百萬兩。”旁的一點一點的全進了皇上的私庫。
這個景易知道,父皇已經予他說了。
“兩百萬兩白銀,怎么可能”趙子冉不信“大景國土遼闊,皇上也才免了兩省田賦。那兩省又不在江南,國庫怎就空了”
沈坦看向趙子冉“江南前年、去年都在修堤壩。去年陜東又開鑿運河。皇上愛民,徭役也給了銀。這些趙大人想要聽,本官可以領戶部官員給你一筆一筆細算。若戶部的賬有絲毫不對,我沈坦當以命謝罪。”
真出事了,良王上前一步“太子,還是趕緊想辦法集軍餉吧。”
楊凌南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南徽被屠了三村,趙子鶴是死了嗎他這大將軍是怎么做的軍餉只知道要軍餉。
“太子殿下。”楚陌望著還跪著的兵士“可以容下臣說幾句嗎”也不等他準,便開口了,“南風軍鎮守在南徽一帶,蠻夷是怎么入內的南風軍死傷多少,蠻夷死傷多少”
“楚陌,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趙子冉不喜歡他的問話“當前最該做的就是想法子籌軍餉。”
楚陌語調平緩“現在不問,是打算等趙將軍大敗后再問嗎蠻夷突破邊境屠我三村,趙將軍在哪里南風軍呢,是不是全在海上掃倭寇,護海云閣的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