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違律法,但不合規矩。”
楚陌輕嗯了一聲“什么規矩”
“皇上為自身安危,見臣子不該屏退左右。”
“這是誰定的規矩我怎么沒聽說過皇上召近臣說密事,不得屏退左右。你能確保那左右的心是向著皇上的嗎,嘴能完全對外閉上嗎”
“楚修撰何必裝糊涂你算哪門子近臣,最多就是個寵臣罷了。”朱林直斥“你媚君惑主,攪亂朝綱,現最該做的不是在此與我對峙,而是該跪地自請戴罪立功,赴西北監軍。”
楚陌斂目“赴西北監軍可以,但不是戴罪立功。你說我媚君惑主,可有證據無憑無據,我倒要問問吏部,這樣的給事中是誰授的紅口白牙污君清名,言無根據,胡亂扯皮,誰給你的膽我再問你一句,京中有何流言”
“我乃君子,那樣的臟污之言實在說不出口。”
“你說不出口,那就指出你都聽誰說過流言,讓他來說。”楚陌彎唇“我也很好奇是什么臟污之言。皇上乃天子,坤寧宮住著皇后,皇后宮里還養著大皇子。我亦有心悅的妻子,自為官以來行事坦坦蕩蕩。
你說皇上見我都屏退左右,卻忘了我見皇上都是在清乾殿。除卻昨日,之前幾回先帝、御前首領太監也在。如此淺顯的事,你一個禮部給事中卻辨不明,用你這樣的人,前吏部尚書嚴啟,前吏部侍郎葛銘已都是失職,都有罪。
現在我也予你一句忠言,趁著能喘氣,盡早戴罪立功說說朝中還有誰在傳”
朱林心里慌了,右眼皮不住地跳。
對,就該這么抽他們。站在兵部尚書后的魏茲力,興奮地咬著牙。暗里叫囂的那些人呢快點都出列,別為難朱大人挨個點名了。看皇上會不會剁了你們
等了幾息,景易幽幽道“沉默如此久,看來朝里不少人都在傳。朕聽你們說了幾回了,一直不明到底是什么流言。政務繁忙也沒心問,想流言止于智者,不料是朕天真了。”
“皇上”朱林想說什,但卻被景易抬手打住“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若不說實話,那么這也是你最后一次開口了。”
音一落,御前帶刀侍衛已出現在大殿之外,立時間滿朝噤聲。朱林撲通跪地“皇上饒命。”
“這就是你要對朕說的”景易大眼一凜,不再猶豫“剝去他的官服,拖到午門外亂棍打死。”
“皇上饒命,臣說臣都說,”
“金口玉言,你已經沒機會了,拖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