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官員,倒吸一口冷氣。嚴啟可是一品臣,說罷免就罷免了這么看前吏部侍郎葛銘已還真是走了好
“前吏部侍郎葛銘已,也不用再歸朝了,一并罷免。”景易語調冷漠,話說他父皇在時,這些大臣們早該跪地高呼“臣等該死”了。怎到了此刻,他們就沒那自覺呢
歸咎為四字威嚴不重。有些人真是好心思,讓個官小但握實權的六品給事中朱林當朝一再地污他。想的不就是他顏面掃地,難立威嚴嗎他今日便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誰給人當刀使,他就讓誰亡。
人都癱地上了,嚴啟還連道“謝皇上隆恩。”
“御前侍衛何在”景易返身回殿上。
“皇上,臣等在。”又是兩侍衛出現在殿門外。
“嚴啟,你舉劣為官時,可有想過有多少寒門會因你遭殃”既要嚴辦,自不會僅是罷免。死罪已免,但活罪他得受著。景易沉目“爾父亦是寒門出身,你食魚肉,早就忘了百姓苦。既如此,朕幫你嚴氏找回過去。剝去嚴啟官服,送其回府。抄沒嚴啟家產,遣回原籍。”
“是。”御前侍衛進殿。御前首領太監小尺子,跟著退下。看侍衛像拖老狗一樣地拖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嚴啟,小尺子生不出一絲同情。嚴啟的罪,先帝爺早令暗衛查得清清楚楚。
他何止舉劣為官,還貪墨極巨。先帝不動他,本就是留給皇上立威的。不過先帝沒讓抄家,皇上干了純粹是窮。西北打仗,軍餉必須備實在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跪地高呼。罷免抄家,這是徹底將一族打回了寒門。
景易輕嗤“但愿爾等是心口如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回聲更大了,震得景易耳朵都嗡嗡的。
“眾卿平身。”
“謝皇上。”
殿下沒了兩個礙眼的東西,景易心情好了不少。流言之事不提了,他記得先前宗人令有說話“恭親王,你說太后怎么了”
恭親王不是一般的大臣,他乃昌平皇帝兄長,只昌平皇帝為嫡,他是庶“啟稟皇上,昨夜太后去了太極殿哭先帝了,斥您不孝不悌不賢。”這位是絲毫沒在怕。一個老祖宗,他又是長輩,新帝不敢拿他怎么樣。況且,宗室里不服新帝的,大有人在。
“不孝不悌不賢”景易笑了“朕哪里不孝不悌不賢了”慈寧宮那位,聰明了二十年了,怎父皇一走,她就傻了大景現在是他的,他敬她,她是太后。他不敬,她就什么都不是。
聽著此問,恭親王不免瞟了一眼角落處的楚陌“皇上,良王”
嘭一聲,景易拍桌而起,怒斥“還敢與朕談良王趙子鶴在南徽所行所為,朕一清二楚。至今沒圈了趙家,已經是朕仁慈了。貴太妃既如此惦念兒子、兄長,朕現在就令人送她去南徽。”
“臣等該死。”百官膽寒,趙家在南徽什么情況,暗里都有猜測,但幾乎不離造反賣國。良王也許被蒙在鼓里,但其想坐龍椅的心是真。趙貴太妃,聯合太后咬皇上,估計求的是皇上能盡快召回良王。
站著的恭親王,朝后看看,也跪了下去。知道趙家在南徽干了什么,你還送良王去,不是不悌是什么只想是這么想,真要他明言,他也不敢。
景易輕吐一口氣“先帝才走多久,太后幾乎日日去太極殿哭。朕瞧著怪可憐的。她既如此思念先帝,朕允她離宮,去護國寺為先帝誦經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