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冷然,他深吸氣緊斂雙目。況且那些盜礦賊難對付得很,他是出動了死士才將賊子剿滅盡。
花池里的假山突然傳來動靜,進奎文神色一收“情況如何”
“如您所料,汪香胡同楚府四周八角都潛著暗衛。我不能再去了,有暗衛已經注意到我了。”一個身小似七八歲童兒的男子,跪在假山凹口“盯著謝府的人有信上報,謝寧海夫人鄒氏的奶兄二兒舅兄媳婦娘家弟弟在津州府,他近日頻繁往來駱家。”
駱家進奎文輕眨眼“是駱氏嫡三房”
“尚不清楚。”
獨眼說七殺將星的要害在于他妻子。只他妻子雖手無縛雞之力,但身邊卻總聚集著一群厲害角色,并不好親近。京里唯謝寧海嫡次女命勢能與之相抗,且其身邊亦有一群能人。
暗衛皇帝真是舍得。進奎文笑之,唇角上拉,嘴更顯闊。既然他不好動楚吉氏,那就助一助謝家二女。
“繼續盯緊謝府。”
“是。”
“良王進宮了嗎”
“良王爺回府見有京機衛圈圍,連府門都沒進就轉身往宮里。現在該是已經進到清乾殿,面見皇帝了。”
進奎文抬手示意男子退下,幽嘆一聲,良王算是廢了。
皇宮里清乾殿,緊繃了幾個月了,難得舒快,皇帝也沒閑著,坐在龍案后批著折子。太監通報,說良王來了。景易沒抬頭,讓領進來,他正等他。
胡子拉碴的良王,一臉灰,像是多少日子沒洗過一般,兩眼里爬滿了血絲。進到殿中,雙目淚濕,恭恭敬敬地跪下大拜。
“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永寧侯上呈的折子,景易已經看過了。良王還沒癡,到了南徽發現不對后,幾番規勸趙子鶴。只趙子鶴哪里會聽執意豎旗,要領軍上京“清君側”。后來良王請見,他厭煩了見都不愿見。
良王還鬧起絕食,兩天滴水未沾。也是永寧侯手腳利索,若遲個幾天也遇不著腳步飄浮的良王,趙子鶴不會真由著他餓死。
“起來吧,你這回也受了不少罪。”
良王直起身,卻還想再跪一會“老七,我我看透了,也明白父皇為什么要立你為太子了。”他雙手捂臉大笑,“你呀,藏得太深了。近幾年是沒少看我們笑話,心里樂極了吧”
“也沒有。”景易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因著趙子鶴被擒這事,現朝里朝外都推崇他。他只想說一句,各位真高看了。捉趙子鶴的法子,可不是他想出來的,另有高明。
至于高明在哪那必是在天邊。他都深深地思念著,盼那位早日凱旋,腹誹道“陌啊,聽說漠遼的騎兵快沒馬了。等天寒了,你送八百里加急的時候,可以順帶著捎塊馬肉回來。朕也想嘗嘗胡虜養的馬肉什么味,是不是比咱們大景的更香”
“我不知道趙子鶴意圖造反的事,一點都不曉得。”良王哽咽“你把圈圍我王府的京機衛撤了。我自己去皇陵待幾年,再不給你添麻煩了。”
他差點死在親舅舅的九曲槍下。要不是老七棋高一著,大景江山也要跟著完。他不斗了,這一輩子就讓老七養著。
西州布政使竇明岳已經被永寧侯綁了,景易長呼一口氣“你退下去把魏茲力找來。京機衛撤了后,你府里也要清一清。”
“好,”良王這回沒遲疑,爬起就后退。正好與出去走一朝回來的小尺子錯身,小尺子給他行了個禮,便快步向殿上。等人走了,立馬將暗衛上報的事稟了。
聽完,景易是一臉傷情“六大箱,善之就沒想過勻朕兩箱兩箱舍不得,一箱也是份心意,朕又不會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