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人張首輔。魏茲力都沒眼看。張仲能在朝上屹立不倒,是應該的。還有楚陌,你太爺認識你師父嗎真論起輩分,皇上都得改口叫你叔爺。滿朝文武誰敢欺你
楚陌看向殿上“皇上,剛呂大人說了臣對他府上事一清二楚,這話是肯定了臣所言。那臣也想問問在場的各位,呂曹華所為是不是降妻為妾,另娶高門”
輔國公第一個沖出來“馮婉娘紡線織布供呂曹華讀書考科舉是真,侍奉呂曹華爹娘是真,為呂曹華生長子也是真,這不是妻是何”
“有情有義馮婉娘,倒是讀圣賢書的呂曹華已忘了圣賢二字的真義了。”費曉遙隨后走出“剛與楚大人爭辯時,呂曹華還振振有詞,委屈不忿得很。可見其對已逝的馮婉娘無絲毫愧疚。同這般人共朝堂,臣羞恥。”
跪在地的呂曹華,面紅耳赤。他不覺自己有錯,錯的都是馮婉娘。是馮婉娘活得不自知,睜眼的都看出她配不上他。
他都趕她走了,其又哭又鬧,以命威逼。
“皇上,馮婉娘馮婉娘比臣大了七歲啊”呂曹華哽咽“臣都拿她當半個娘。”
“當半個娘”楚陌嗤笑“你有拿她當娘一般敬著嗎,那呂從庸又是怎么來的”
善之的嘴太快了,景易默默地閉上才張開條縫的口,他想質問的話被說完了。
不少官員都頷著首。
呂曹華梗著脖頸,久久聳著的肩慢慢落下,喪氣地垂下頭。從庸他沒想留,是馮婉娘同意降妻為妾,他才允她生下來。
娘說有個孩子,馮婉娘才能被拿得死死的,不敢再胡鬧。多少產婆都說那胎準是個女娃兒可生下來卻是個兒子。
算算馮婉娘死了有十七年了。他把她的棺和過往埋得深深的,就當從來沒這么個人。呂曹華眼眶紅了,逃避了十七年終他還是毀在了馮婉娘手里。
朝野寂靜,楚陌沉聲打破“你們都在講戰敗國使臣來朝的儀程,有幾人還記得北伐軍正走在回朝的路上,不日將抵京”
“朕記得。”景易真情實感,眼里泛著晶瑩“自漠遼大軍來犯那日,朕就在盼著這天。漠遼投降后,朕都在數著日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仲帶頭跪拜高呼。
不等下朝,工部尚書呂曹華就被剝了官服,推出了東午門外。失魂落魄,踉踉蹌蹌地走著,再無今晨上朝時的威風。到了此刻,他終于悔了,不過不是對馮婉娘,而是悔自己不該與楚陌爭鋒。
那人招惹不得。
可醒悟得太晚了
下朝后,楚陌沒看皇上一眼,在其離了太和殿后,立馬起身走向張仲。
張仲見著他,腦門的皮都繃緊了,抬手拱禮“楚大人最近喜事連連,我還未當面恭賀。”
“張閣老客道了,我今日尋您也是有事相求。”楚陌直言“是這樣,您也知道內人前陣子產子的事”長話短說,將事表述清楚,“要不是月娘相告,內子也無法提前防范。此情難報,我與內子思來想去,還是要拜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