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親生父親是蘭道卷軸大宗師蘭道”
獵人不知道自己實質地問出這句。
這次輪到雷木愣住,意識反問“您怎么知道”
獵人身體晃一,他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雷木連忙伸手抓住獵人的手,這時他才發現他的恩人瘦得可怕,他的手掌幾乎沒有半點脂肪,全是皮和骨頭,有一點點肌肉。
但這瘦削到極點的手卻充滿力道,在抓緊雷木手掌時,力氣大得,讓雷木覺得自己的手骨要被握碎。
獵人穩住心神。
他還不至于這么經受不住打擊,是這消息太突然。
突然到讓他的大腦一時罷工。
獵人慢慢松開手,拍拍雷木的手背,又重新握住,過好一會兒才放開。
雷木心萬分怪異。
“你的母親是誰”獵人低低地問,聲音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暗啞。
雷木皺眉,他看著這位恩人,再次反問“您怎么知道我父親是蘭道教授”
獵人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青年。
他伸出手,手指掠過青年的五官。
雷木想躲,忍住。他信任這位恩人,也能感覺到對方此時萬分復雜的情緒。他在想,這位恩人是不是認識蘭道教授,說不定和蘭道教授系還很好。
呃,說不定他的這位恩人也喜歡蘭道教授
沒辦法,誰讓他爹長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剛知道自己親爹另有其人,就發現親爹興許是萬人迷,也許有數不清的追求者的雷木就覺得天空中有無數滾雷轟隆隆滾過。
他腦中甚至冒出一幕名場面,他親爹蘭道站在廣場最中間,周圍無數男男女女拿著拖鞋衣架折疊凳和板磚互毆,一邊互相拉拽頭發戳對方鼻孔,一邊高吼蘭道是我的
雷木差點笑噴。
抱歉恩人看起來情緒這么沉重,他卻想笑,太不應該。
都是地球那些沒限的影視節目,才會讓他滿腦子狗血場面。
好吧,這是借口。他是不解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蘭道,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過去那些有可能是他親人的人。
他和蘭道才見過幾面
彼此都很尷尬,想要馬產生感情也不可能,他心中到現在都還覺得荒謬,他感到自己就像一出荒誕劇中的主角,更感到自己的出生對于這些長輩來說就是多余的負累,他原就不該出生。
從出生即有罪的罪者變成不應該出生的多余者,他都搞不清楚哪種更傷人。
在這出荒誕劇中,所有人的形象都是扭曲、怪異、搞笑的。
雷木必須在心里找一些其他情來分散自己的情緒,人都是有承受限的,他不想讓自己變得更難看,尤其不想在“這些親人”面前變得難看和不懂。他的大腦把現在看到的一切自然就做一次處理,好讓他能“更冷靜地面對”。
獵人來滿腹沉重心思,在看到青年那怪異的表情后,屈起手指在雷木腦門敲一,“笑什么古里古怪的。”
雷木很不好意思,“沒什么,就是想您是不是認識蘭道教授。”
“認識,當然認識。我和他曾經可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獵人語氣很難形容。
雷木腦中閃過什么,嘴中卻說道“原來您也是他的好兄弟嗎”
“除隕星那混蛋和我這混蛋以外,他還有其他好兄弟嗎”獵人很不高興地道。
雷木“咳。”您自稱自己是混蛋是什么意思而且什么我爹的朋友都是混蛋
獵人眼中忽然出現笑意,逗雷木道“蘭道是不是跟你提過我你猜到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