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母后悔了。
它就不應該貪心地想要融合兩個半神的力量,它就應該早早地產出蟲卵,早早地培育出王蟲,然后偷偷地寄生這些木精靈,讓這些木精靈全都成為它這一系寄生蟲的養料。
不過這些木精靈,還有這些參戰的人類也別想好過
它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他們。
它釋放出的那些病毒,就是無解,除非還有同種的蟲母或王蟲出現,才有可能回收這些病毒,否則這些病毒一定會不斷擴散,包括它死去的身體,每一分每一毫也都會化作病毒肆虐這個世界
哈哈哈,都陪我一起死吧,都去死吧
你們誰都別想逃過一個都別想
蟲母在不甘心和滿腔仇恨中,就此消亡。
怪物的身軀倒下了。
大祭司木守也力竭從空中落下,但她硬是讓自己遠離了那惡心的怪物。
木精靈族長翡睿和長老團們這時全都連動彈都不能動彈,他們的能量幾乎被抽取一空,每個看起來都像是老了二三十歲。
整個圣庭的地面幾乎被打穿了,怪物原立的孤島也消失了,圣庭中間出現了一個形狀不規則的深淵,最下方幾乎能看到深紅色的巖漿在滾動,深淵的邊沿就是圣庭圍墻。
王葉也癱了。
他吃撐了
蟲老、蘭道和聞笛則都在閉眼消化涌入他們身體的大量能量。
是的,他們能堅持到現在、能和一個半神對轟到現在還沒有重傷一個,更沒有死亡者出現,最大原因就是他們的弟子在偷偷轉移蟲母的能量進入他們體內。
蟲母到死都沒有察覺它的能量之所以流失那么快,傷勢也恢復得那么慢,根本不是因為大祭司的自爆,也不是因為那突然變得讓它難以忍受的空氣,而是有人在竊取它的能量。
蟲母只察覺到有人在奪取它的精神力。
不過也就因為精神核被攻擊、精神力被奪取,它才會沒有注意到能量大量流失的源頭之一在哪里。
雷木是所有人中第一個睜開眼睛的。
金寶著急地扒拉著他的耳朵。
雷木抓住金寶揉了揉,看著前方豎立的圣庭圍墻無聲無息地消失。
這些圍墻就是大祭司木守的能量,當木守能量消耗到底,這些圍墻自然也就留存不住了。
雷木忽然皺了皺眉,隨著圣庭圍墻消失,他感覺有什么讓他不舒服的東西流了出來。
雷木頭頂的翡翠小角發出微微光芒,小角上的兩個小芽芽精神地豎立起來。
雷木整個身體都被翡翠小角發出的微光包圍,連同被他抓著的金寶一起。
但雷木卻沒察覺這點,因為這微光太淡太淡,加上這又是白天,他就沒有注意到。
雷木拍著小翅膀飛進圣庭。
他先經過木精靈族長和長老們,就給他們一個喂了一瓶恢復藥劑。
翡睿和長老們用眼睛表示感謝,他們真的是被榨干了,這瓶恢復藥劑來的非常及時,至少服用了藥劑的他們再歇息片刻就能自己坐起來。
只要他們能動彈,自然也能取用自己攜帶的藥劑,和用其他方法趕緊恢復身體。
雷木也給大祭司木守灌了一瓶藥劑。
實際上對于木守現在的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木守并沒有完全躺在地上,她下半身的藤蔓像是躺椅一樣支撐住了她,讓她斜坐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