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木守的情況看著還算穩定,她雖然缺少了將近三分之二的身體,但她的精神看起來卻是木精靈大佬們中最好的一個。
木守在這七天中并沒有干坐著,她不擅長醫藥,就設法把圣地中的各種成分進行分類,把不屬于秘境的能量單獨分開。
她懷疑那些能量就是疫病元素。
但這些疫病元素非常賊滑,它們還異常地小,會鉆入任何一種能量中,想要把它們從其他能量和物質中分開,十分困難。
木守只分辨疫病元素能量就花了將近五天的時間,之后兩天就是在嘗試捕捉和分離這種能量。
目前已經小有成效,她把以她為中心的半個圣庭給清理了出來。
在這個小范圍內,木精靈大佬們不需要再戴著口罩也能呼吸。
“大祭司,生命之樹祂什么時候才能出來”族長翡睿內心十分焦躁,他擔心圣地外面的木精靈們。
他們在圣地中完全無法聯系外面,外面自然也聯系不到他們。
他不知道蟲母死亡后,那些魔螨是不是都已經死了,還是仍舊在秘境中肆虐。
他更擔心那批轉移出去的孩子,雖然轉移地點是樹人族內部,但寄人籬下的滋味誰嘗誰知道。
如果不是當年他們曾經從精靈族地轉移過一次,已經有過經驗,而且因為大祭司的要求,他們多年來一直在做各種準備,包括轉移后代在內,他們也不可能在三小時內就把幼崽們幾乎全都轉移出秘境,并迅速收集了一定資源。
“不要急,這才過了七天。蟲母可是用了千年時間才控制了生命之樹的身體。”大祭司淡淡說道。
翡睿苦笑“千年”
大祭司特別穩“我知道你在擔心外面的精靈們。但我們現在都還在,木精靈也沒有遇到真正的大難,現在的恐慌你完全可以當做是一次測試,正好也讓我們看看那些年輕人應付危難和擔當責任的能力如何。”
翡睿可沒有大祭司這樣穩當的心態,“那些魔螨”
“應該還活著。”大祭司說出了讓翡睿和長老們都十分頭疼的實話“蟲母的意識雖然消散了,但它的身體還沒有死。那些魔螨很可能是蟲母身體的一部分,只要它的身體沒有真正死亡,那些魔螨大概也不會跟著死亡。”
翡睿更擔心了。
大祭司安撫他,淡笑道“好了,我覺得應該快了。我們急,那孩子只會比我們更急。你見過哪個活潑的小孩子愿意困在一個地方很長時間”
翡睿精神一振,雖然大祭司在脫離蟲母后沒說她的預言能力有沒有恢復,但就算不記得自己夢境的大祭司,偶爾也會說出一些類似預知的話,而且往往都十分準確。
果然,在第九天的清晨,生命之樹和王葉雷木一起再次出現。
木精靈大佬們看著不遠處那株堪稱長相清奇的小樹,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整體來說,這棵與王葉差不多高的小樹的外形其實挺好看的,但又有那么一點點詭異。
詭異之處就在于這株樹從枝干和葉片看著都是正常樹的樣子,可祂的樹皮卻出現了一張張鬼臉。
而祂的樹葉形狀和顏色也不走尋常路,樹葉看起來像一只只橢圓的瓢蟲,厚實飽滿,顏色竟然是黑色的,不過帶著金點,遠看就更像七星瓢蟲了。
雷木對大祭司和眾位木精靈大佬行戰士禮。
王葉大大咧咧地對眾位大佬擺手。
族長翡睿激動,正要上前。
“你好了”大祭司面向重獲新生的生命之樹揚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