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沙姐連忙過去接過兒子手里的陶罐,家里沒人幫手,她只能讓才五歲的兒子幫她去附近的小溪里打水。所幸那溪水不深也不急,否則她還不敢讓兒子過去。
五歲大的男孩似乎比兩天更懂事了一些,對他娘咧嘴一笑,就過去拉起妹妹的手,不讓她把葉子往嘴里塞。
沙姐看著一兒一女,心里有了決定“他叔,進屋說吧,有些事還真的需要您幫忙。”
沙姐是勤快女人,屋子里收拾得干凈,她把睡覺用的棕櫚席鋪到地上,讓大家坐下說。讓兒子帶著女兒在口玩,順便看著點在煮的花蛤。她敞著簾子,確保能看到兩孩子。
“沙姐,是不是有什么為難的事,你說吧,村里能幫的一定幫。”船錨先給沙姐吃了顆定心丸。
沙姐咬了咬嘴唇,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鯊魚可能生病了。”
“哦什么病”船錨不動聲色地問。
沙姐皺著眉,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我也不能確定,鯊魚他突然變得不愛說,還會突然對孩子發脾氣。你知道鯊魚那人,對家里人都十分重視,他弟那樣子,他都舍不得打罵一頓,更何況是對自己的孩子。以他連呵斥都沒呵斥過兩孩子,可這兩天,兩孩子一靠近他,他就不耐煩,不但把人推,還會罵他們。兩孩子都嚇到了。”
沙姐說著說著就難過起來,她以為到了這邊,子總能慢慢過好起來,可她萬沒想到,作為家中支柱的丈夫竟然出了問題,而且是一來就出問題。
“還有呢這可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船錨繼續問。
沙姐臉上浮起一些紅暈,但她還是說道“他來的這兩晚上都沒碰我,我靠近他,他就推我,還跑到口去睡。我以為他心里有事,想要陪他。他就兇我,說他不舒服,讓我滾遠點。我以為他要離我們母子,但他每天都會回來,每次回來都會帶回多海貨,賣的錢,他也都交給我,自己一子都沒留。”
沙姐矛盾極了,也對丈夫擔心至極,她了解丈夫,那絕不是常的鯊魚“我懷疑他生病了,但他看起來健康,他身上的傷口還好得特別快,他胸口這邊被戳了洞,但不到兩天,就長好了。”
沙姐把他們離村里在海里碰到一陌生人,以及對方用村子威脅他們,鯊魚殺了他的事說了。
船錨聽到這里,側看王葉,想知道鯊魚這情況是不是被蟲子寄生了。
王葉從沙姐的描述中基本可以確定,那只孵化的血吸蟲母蟲已經寄生在鯊魚身上,并在改造影響他。
只不過鯊魚本人比較健壯,心志也比較堅定,那血吸蟲母蟲剛剛孵化且只有一級,這才讓鯊魚還有抗爭力。
鯊魚可能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處,才會不讓妻兒近身。
“實際上我們這次來找你,還有一原因。我們在礁石灘發現了一具古怪的尸體,那尸體中長滿了蟲卵”船錨緩緩說道。
聽完船錨敘述,沙姐臉色變得煞白。
船錨立刻就寬慰她,說村里的貴客小葉子能去除身體中的寄生蟲。
沙姐這才明白船錨為什么帶著三陌生人過來,原來其中兩就是村人口中提到的貴客,也是蝦子獲罪的源一。
沙姐帶乞求地看向王葉,她知道丈夫這對兄弟有些不對付,她現在就擔心這兩位不肯出手救治她丈夫,或者要高的治療代價。
王葉并沒有給出承諾,只道“等鯊魚回來,看情況再說。根據發現的寄生蟲推測,如果被已經孵化的母蟲寄生,最佳救治時約在被寄生的六小時以內。超過這時,結果難說。”
沙姐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船錨剛給了她希望,王葉給了她打擊。
但這女人本身就有韌性,加上可能是為母則強,她挺起背脊,對王葉拜了拜,并沒有因為希望小就被打倒,也沒有像普通的村婦一樣纏著王葉哭鬧,跪磕地非要他把人救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