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余人
薛超腳下駐軍,眼中都是駭然,既然惱意,“婁馳這王八蛋”
但很快,薛超又忍住,繼續快步往屋中去,先安置將軍要緊。
陳翎也抱了睡著的阿念下了馬車。
“主家。”傅叔喚住她。
陳翎轉身,見傅叔同胡大夫一處,傅叔道,“我同胡大夫去抓兩劑藥給二爺,兩個人在一處好照應些。”
陳翎會意。
這處苑子不大,太大的容易引人注目。
陳翎也抱了阿念入屋中,小五從陳翎懷中接過阿念。
沈辭昏迷中,薛超同陳翎匯報,“陛下,我昨日就到了魚躍,看這邊安穩便想著先去聘陶打探情況。聘陶是阜陽郡和平南郡的邊界,只要安穩出了聘陶就到平南地界了,潭洲駐軍一時打不過來。但我去聘陶的時候,發現聘陶已經戒嚴了,出不去,而且盤查得很嚴,也見到潭洲駐軍的身影。估摸著,聘陶已經在譚王手中了,譚王應當是怕從聘陶到平南的口子被打開,所以寧肯讓好多商旅與百姓滯留,眼下聘陶那處都是怨聲載道,但分毫沒有映象。應當是聘陶這邊的人,鐵了心要死守。我怕將軍同陛下往這邊來有危險,所以先行折回,卻沒想到將軍重傷。”
陳翎和小五都愣住,聘陶重兵把守
眼見著到平南邊上了,路卻被堵死了
薛超低下頭,和小五一樣,都明顯有些泄氣。
陳翎眸間也黯了下去,輕聲道,“你們先照看下沈辭還有阿念,我去苑中坐坐。”
薛超和小五行拱手禮。
陳翎出了屋中,就近在苑中的長廊上坐著,沒有去別處。
去哪里都一樣,腦海中就這些事。
到魚躍了,過了聘陶就是平南,路卻斷了,在這里,沈辭還受了重傷,險些將命都丟了
檐燈照在她身上,在她身前投下一道曲折的身影。
她看著那道身影出神。
他們出阜陽的路是斷了,但并不代表旁人入阜陽的路斷了
懷城事發不過幾日,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消息傳出都需要時間,也一定會被處處封鎖,她的人就算夜以繼日,快馬加鞭趕來救駕,路上也還要個日
日,即便有薛超和小五,她怎么才能同譚進的人周旋上日
陳翎陷入思緒。
沈辭不能再出閃失了,但對方上次都派了四五十人前來,接下來的人只會更多。
她要怎么才能整整斡旋足日,等到她的人來
陳翎眉頭深鎖。
良久,苑外扣門聲傳來,并非傅叔和胡大夫。
陳翎警覺,薛超也從屋中出來,一手按著腰間拔刀,一面示意陳翎悄悄回屋中。
但陳翎尚未來得及動,便見圍墻處躍下數十個侍衛模樣的人,薛超一眼便能看出身手都不在他之下,薛超拔刀,“主家退后”
話音剛落,躍入苑中的侍衛將苑門打開。
未見其人,先聞其人,苑外的人慢悠悠踱步入內,“微臣救駕來遲,陛下恕罪。”
只是陳修遠的目光落在一身女裝的陳翎身上時,頓了兩個瞬息,陳翎也來不及躲開,四目相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陳修遠朝陳翎開口,“原來陛下不在呀,能否幫忙回屋中請陛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