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已經兵戎相見,沈辭看向陳修遠,“未必沒有活路,帶兵的是譚光思,擒賊擒王。”
陳修遠會意。
周圍廝殺已近白日化,邊殺邊退。
遠遠的,譚光思到處沒有找到陳翎,其實基本已經確認陳翎不在此處,正有些狂躁,便認出沈辭和陳修遠來。
沈辭才殺了婁馳,陳修遠又才擺了譚光思一道,在譚光思眼中,見他二人猶如見獵物。
沈辭朝一側的陳修遠道,“他會跟來殺我們兩人,你讓人準備。”
陳修遠身邊總有精銳,“好”
沈辭拔刀,早前的傷口雖然愈合了,但拔刀還是吃力,不說和譚光思交手,連譚光思近身都難。
譚光思是譚進的孫子,也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一個,這里能對付他的人沒幾個,只能出其不意,機會只有一次。
周遭的箭矢都在譚光思上前的時候停了,譚光思是要手刃他們兩人。
沈辭不斷退后,譚光思不斷上前。
中途也不斷有侍衛上前阻攔,但都被譚光思和周遭的駐軍斬殺,沈辭額頭也冒出涔涔冷汗,目光不由瞥向陳修遠。
陳修遠額頭也都是豆大的汗珠。
譚光思不好對付。
就一次機會
眼看著譚光思臨到沈辭跟前,瞬間,埋伏在周遭的十余個侍衛暴起,陳修遠一顆心都要躍出嗓子眼兒,目光死死盯向譚光思。
但譚光思并未朝沈辭去,而是忽然轉向陳修遠,十余個侍衛撲空
陳修遠身邊已經無人,劉子君大駭。
譚光思的佩刀已斬向陳修遠,陳修遠拔劍也擋不住譚光思這一刀,近處只有沈辭,是沈辭撲向譚光思,將他按倒一處。
但沈辭有傷在,傷口瞬間撕裂,卻也沒力氣同譚光思廝殺在一處,當即被譚光思翻身按倒在地,佩刀直逼向下,貼近沈辭喉間。
“沈辭”陳修遠上前,但周圍有譚光思的侍衛在,根本近前不了。
千鈞一發之際,又見一記強弩射過,將譚光思手中佩刀連帶著譚光思一道帶翻了出去。
周圍鋪天蓋地的馬蹄聲傳來,似是不計其數,因得方才激烈的打斗并未仔細察覺,但眼下,臨到近處,才覺這馬蹄聲,聲震蓋天。
陳修遠起身,遠遠看到逼近的都是身著紫衣與鎧甲的士兵,牢牢將周遭圍住。
說是士兵,是因為既不是禁軍,也不是駐軍,他不曾見過。
人影漸漸臨近,陳修遠認出為首的人曲邊盈
陳修遠意外。
譚光思險些被方才的強弩射傷,但也被這一記強弩帶得翻出去,整個人也極其狼狽。
沈辭就在跟前,但他眼下也不能再上前,再上前,方才的強弩就能將他射穿不說,眼下這些馬背上的人動輒也能將他射成馬蜂窩。
沈辭但見周遭都停下,也看見周圍身著紫衣和鎧甲的侍衛,同陳修遠想的一樣,沈辭也意識到不是禁軍,也不是駐軍
沈辭撐著佩刀勉強坐起,不知來的是何人。
但轉身時,見身后不遠處的馬車簾櫳撩起,露出一襲靛青色的龍袍身影,“動朕的人,問過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