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曲邊盈也道,“我聽祖父說起過,雖然立城駐軍的主帥一直是劉堅劉老將軍,但私下都知曉,沈辭是劉老將軍的關門弟子,其實立城駐軍的很多事情都是沈辭在看,沈辭在立城駐軍中已經很有威望了,陛下調了沈辭回來,那西邊”
曲邊盈遲疑,尤其是眼下陳憲之事還未有結果,又冒出一個哈爾米亞來。
西邊會不會
陳翎淡聲,“朕再考量。”
天子說這番話就是不欲旁人再問了。
曲邊盈心中清楚。
陳翎也換了話題,“對了,你上次說,陳修遠受了傷”
忽然說到陳修遠這里,曲邊盈也想起同陳修遠是分開了八九日有余了,“是,他是被哈爾米亞砍傷了手臂,還在擔心自己的手臂以后能不能抬起。估計好不了這么快,怕是纏著繃帶去見南順使臣了”
陳翎輕笑。
晚些時候,陳翎回了寢苑。
方才啟善就來了偏廳,同她說沈辭到了,她回內屋的時候,剛好見到沈辭從耳房出來,應當是才沐浴過,衣裳換過寬松的,身上有沐浴后的皂角香,也應當是舒服,衣裳敞著懷,隱約露出了腹間結實的曲線。
陳翎愣住“”
沈辭正好上前。
陳翎從他腹間收回視線,支吾道,“你,你怎么自己去沐浴了”
她想說的其實是,你怎么又來朕這里沐浴
但沈辭明顯會錯了意,應道,“昨晚不是你說,不想和我一起沐浴了”
陳翎“”
沈辭抱她起身,“阿翎,我是怕你不高興,要不,我們再去洗一次”
陳翎連忙制止,“沈自安”
沈辭忍不住笑,“逗你的”
不待陳翎開口,他繼續仰首看她,“是我想你了”
陳翎嘆道,“沈辭,沈將軍,距離你昨晚見朕不到十二個時辰。”
沈辭費解,“十二個時辰挺久了”
陳翎探究看他,“沈自安,你是不是”
他如實,“是,我每個時辰都想見你,同你一處。”
陳翎嘆道,“每個時辰都同朕一處,那你也只能做朕的衣服了。”
沈辭恍然大悟,“也是,貼身的衣物也行吧。”
陳翎知曉他特意的,“沈辭,你什么不好做,做衣服”
沈辭笑著看她,“那陛下想讓我什么陛下想讓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陳翎看他,“快放我下來,我頭疼。”
“怎么了”他關心。
陳翎吐苦水,“方四伏。”
沈辭“”
光是聽到方四伏幾個字,沈辭就笑出聲來,“你剛才見方四伏了”
陳翎點頭,“嗯,那你該知道朕是真的頭疼了吧”
沈辭想起在東宮的時候,陳翎見方四伏一次,就要震驚一次,最夸張一次,說回來都掉頭發了。
沈辭似是想起早前的趣事,“他怎么了”
陳翎俯身,干脆趴在他肩膀上,唉聲嘆氣,“他朝著我哭,沒完沒了得哭,好容易不哭了,又開始拍你們每個人的馬屁。”
“哦。”
陳翎起身看他,“哦,就完了”
沈辭糾正,“那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