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米亞笑道,“送給你們沈將軍看看,免得他不知道誰殺的你,西戎的刀傷,沈辭總該看得出來。”
“走”哈爾米亞起身。
很快,幾個人消失在街巷中
哈爾米亞幾人剛離開不久,又有人入了巷中,為數不少。
為首的人,帶了一張青面獠牙面具,甚是嚇人。
有侍從上前,先行查看薛超的尸體,搖頭道,“榆木大人,人沒氣了,是被活活勒死的,臨死前,胸口還有刀傷”
榆木上前,也蹲下仔細看了看,但沒有出聲。
侍從繼續,“大人,這刀傷上帶著回勾,一看就是西戎人的武器。刀傷不是致命的,是特意留下來給旁人看,這是誰做的。此人行徑囂張跋扈,怕是哈爾米亞沒錯了,不出意外,他人應該就在附近。”
另一個侍從道,“周圍的跡象不亂,應該不超過十個人。”
榆木的臉藏在青面獠牙面具下,看不清神色,但目光是冰冷的,“找出來。”
周圍的侍從應聲。
旁人很快散開,榆木再度看了看地上的尸體,目光中透著凜冽。
出了這座城池,再經過一小段路就去到了大路。
眼下馬匹備好,干糧也備好,可以連奔三天兩夜不停歇。等到陽城再換一批馬匹,再行兩天兩夜的路程就到立城。
出了立城,穿過荒漠就是西戎的地界,燕韓人也奈何他不了。
他是哈爾米亞,普益部落的首領,他會統一西戎,吞并燕韓。
哈爾米亞嘴角勾了勾。
一路狂奔,近乎三天兩夜沒有停歇。
等到陽城的時候,還是同早前一樣,有人去備馬,有人備干糧。
哈爾米亞慣來警覺,夜里也是在最四通八達的客棧處落腳休息,一旦發生意外,可以去到任何地方。
從夜間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哈爾米亞帶人短暫歇息了一晚,稍后便要西出陽城,再次趕路。
眼下已經臨近立城邊關了,會有立城的駐軍巡防,哈爾米亞等人小心避開,馬匹也不敢大張旗鼓放在客棧處。
出了客棧,陸續去取,也隨時準備出城。但剛剛取了馬匹,想從巷中穿去城門口時,卻被一群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攔下。
哈爾米亞駐足,他身側的侍衛折回探路,但很快,也停下,因為小巷后面也有不少帶了青面獠牙面具的人上前。
對方人數不少,但哈爾米亞身邊只有六七人。
哈爾米亞一眼認出這些人中誰是頭。
哈爾米亞看向榆木的眼神慢慢變了,也慢慢露出侵略性的笑容,“裝神弄鬼”
榆木緩步上前,面具下,看不出神色。
榆木身后的侍從上前,“大人,都守好了,一只蒼蠅也放不出去。”
“嗯。”榆木此時才輕嗯一聲。
聽到對方口中的話,哈爾米亞輕哂,“有意思能抓得到我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呢”
榆木沒有應聲。
哈爾米亞慢慢凌目,手中的彎刀也拿了出來,“你們燕韓人有句話,宵小才帶面具。”
榆木冷聲,“我什么時候說我是燕韓人了”
哈爾米亞愣住,他方才就是想套對方的話,但沒想到套出這句。
而且確實,對方不是燕韓口音,也不怎么能聽得出來何處的口音。
但對哈爾米亞來說,很明顯,對方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哈爾米亞握緊手中的彎刀,不敢大意,“把面具摘下來我不同帶面具的宵小之輩動手。”
榆木也拔出佩刀,沉聲道,“是嗎看過我臉的人,大都死了,你想看看嗎”
哈爾米亞大笑出聲來,“有意思來啊”
經過這月余路程,許驕仿佛終于對燕韓冬日的氣候習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