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翎意外,許是這幾日冷的緣故,接連兩日沒嚷著要騎馬了,眼下又忽然心血來潮。
正好盛文羽在,“微臣同殿下一道去吧。”
阿念眨了眨眼睛,“建平侯世子,你會騎馬”
他一直都是稱呼的建平侯世子,但也合禮數,陳翎沒說旁的。
盛文羽頷首,“會。”
阿念高興了,“父皇父皇,可以嗎”
陳翎點頭。
有盛文羽照顧阿念,陳翎雖然放心,卻仍不像沈辭在的時候一樣,陳翎遠遠看著。
只是離得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一直在說話。
盛文羽也小心留意著阿念,沒出什么亂子。
早前沈辭在的時候,還會特意逗阿念,阿念先是緊張,而后大笑,父子兩人嘻嘻哈哈鬧作一團。但盛文羽始終沉穩,阿念全程沒有驚險,但也沒什么風浪。
“這匹小馬駒大小和高度都合適,殿下學騎馬正好。”盛文羽以后是天子讓人尋的。
阿念笑道,“初夏是沈叔叔送我的,是矮腳馬。”
盛文羽微頓,但很快笑起來,“也是自安教得殿下騎馬”
阿念點頭,“嗯,沈叔叔教的。”
盛文羽沒說旁的,溫聲道,“殿下坐好,我們快一些。。”
阿念聽話,“好”
陳翎遠遠看著他們兩人在一處,恍然想起沈辭還在時候。
他才離京月余,應當還沒到邊關。
時間過得好慢。
看到盛文羽同阿念一處的場景,腦海中又明明想起沈辭,不由笑了笑。
盛文羽轉身,正好見到天子眸間笑意。
他知曉天子是想起了沈辭
早朝后不久,范玉便分別去了吏部和戶部報道。
天子將范玉抬到戶部員外郎的位置,朝中都知曉天子的用意,所以去吏部的時候,吏部的官員大都笑臉相迎,很快便辦好調令相關事宜。
憑借調令和任職書,范玉去了戶部。
去戶部便不如在吏部,雖然戶部也大都笑臉相迎,但實則范玉這一日并不怎么順利。
戶部的每一個人都在忙,所有他想查閱的資料都在被占用,每個人也都焦頭爛額,仿佛年關前的臘月,最忙的只有戶部,似是騰不出精力和空余來關照他。
他就算想看些歷史的卷宗,但旁人也一臉誠懇說著抱歉,戶部的卷宗都是機要,要侍郎和尚書首肯,但今日都不在。
戶部的每個人都沒有強硬,也好似都有難處沒有搪塞,讓人說不出錯來。
也有人私下說,范大人,這任命才下來呢,大人稍緩兩日。
今日在戶部,反倒像他的不是,他的到來打亂了戶部的計劃,也太急功近利。
過往在京中,人人都知曉他棱角分明,且銳利。
戶部的人會這么做,是特意激他。
但等到天子跟前,就會發現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范玉看在眼中,沒說旁的,整個人其實比早前多了不少緩和與平靜。
初到戶部,要理清的思緒很多,不急在這一時,范玉笑了笑。
在戶部做了半日了冷板凳,范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