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笑了笑,溫和道,“阿翎,洞房花燭,我們還沒開始。”
陳翎腦海中渾渾噩噩,才見他眼下剛開始慢慢松衣領,寬喜袍。
她眸間似含了一汪春水,咬唇道,“那方才算什么”
喜袍落下,他輕聲道,“小別數月,敘別離。”
“沈辭”她剛喚了一聲,忽覺得腳踝處一絲冰涼,他扣了東西在她腳踝上,還似有清脆的聲音,“沈辭”
話音剛落,他攬緊她,親近她,她不由輕嘆,指尖也不由掐緊他。
錦帳外,大紅的對燭燃得嘶嘶作響。
錦帳內,呼吸隨著身影交織在一處,耳畔的鈴鐺聲若隱若現,時急時緩,帶著特有的清脆與曖昧,似山間的風,自谷底攀上云端,又自云端跌落谷底,周而復始著。有循序漸進,亦有胡攪蠻纏。
親近里,伴隨著鈴鐺的聲音,攪亂了一池春水,也顧不得額間涔涔汗水,溫柔與克制交替著,十指輕扣處,鈴鐺聲戛然而止,她輕嘆出聲,直至良久,他松開她雙手,吻上她唇間,“阿翎,我愛你,我愛你”
陳翎眸間尚有盈光沒有褪去,又聽他的身影溫柔而欣喜,“我們拜堂成過親了。”
“嗯。”她亦伸手攬上他后背。
他擁著她,仿佛從未有過的滿足與慶幸。
“我要喝水。”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他起身,拾起地上衣裳簡單圍在腰間,去給她倒水。
陳翎是真渴了,撐手起身,一口氣喝完,又接連喝了兩杯。
等他折回,伸手綰過她耳發,“去耳房”
她點頭。
耳房中備好了熱水,他問她水溫熱不熱,她應,“剛剛好。”
他抱她入了浴桶,水汽裊裊,水中的暖意的確慢慢舒緩了她身上疲倦和酸痛。
沈辭在一側喝水,陳翎偷偷看了看他系在她腳踝處的足鏈,想起方才聽到鈴鐺聲的場景,不由臉紅。
正好沈辭折回,見她出神,臉上的緋紅還沒褪去,露在水面上的肌膚上,到處都是臘梅印記。
“想什么”他也入內。
陳翎看他,“想你怎么學壞的”
他好笑,“我什么時候學壞了”
仿佛為了佐證,她從水中將腳踝伸了出來,露出那串足鏈
沈辭嘆道,“我也不想啊,買那根步搖的時候,店家說了,非要搭著這個賣,不然不賣。”
陳翎“”
沈辭湊近,隱晦道,“沒想到,還挺好用。”
陳翎好笑,“我怎么不覺得那枚金翅蝴蝶翡翠步搖,店家會搭著足鏈賣寓意不一樣吧”
忽然被戳穿,沈辭想了想,嘆道,“興許,寓意一樣,順帝和皇后也用”
知曉他胡謅,陳翎順勢用腳尖踢開他,“沈自安,你夠了”
忽得,腳踝被他握住,“誰說我夠了”
他沒松開,“夫人,沒夠呢”
“沈自安,松開。”陳翎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