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翎端起茶盞,輕聲道,“不急,還不到時候。”
啟善詫異。
陳翎放下茶盞,“出去吧,朕還有折子看。”
啟善拱手。
“還有,”陳翎又開口,啟善轉身,“陛下。”
“若是有人來,就說朕今日心情不好,砸了兩盞茶了。”
啟善會意。
翌日晨間,小廝來喚沈辭,“將軍,門外有禁軍到了,說是來尋將軍的。”
沈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眼下的時辰早朝應當還未結束。
來得又是禁軍。
沈辭心中隱約猜到什么
沈辭在屋中應聲,“稍等。”
小廝在屋外遲疑,他還未說,禁軍是說,天子早朝宣召將軍,但已聽到衣裳窸窣的聲音,應當是將軍起身了。
小廝道連忙道,“將軍,禁軍是說,天子傳召將軍”
“我知道了。”沈辭的聲音傳來。
小廝懵懵應好。
等沈辭出屋的時候,已換了一身禁軍裝束,他只是在家中禁足,交了佩刀和腰牌,但并未革職。
今日入朝是要穿禁軍衣裳,只是還同早前一樣的,沒有腰牌,不佩刀入宮,但出入都需給著來宣召的禁軍一道。
前來迎候的禁軍將領就在府外等候,見了沈辭出府,恭敬拱手,“頭兒”
沈辭點頭,“走吧。”
天子傳召,不便騎馬,禁軍前來時帶了馬車。
沈辭上了馬車,這是近十日來沈辭第一次出府,街上已然車水馬龍。
車輪滾滾壓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沈辭目光落在馬車窗外,入宮的整段路上,安靜得沒有吱聲。
馬車臨到外宮門處,禁軍例行照面查看,“將軍。”
沈辭點頭。
等到中宮門處,馬車停下,沈辭也下了馬車。
他已經交了禁軍腰牌,眼下入宮,要如普通官員一樣盤查,而眼下又是殿中傳召,正值敏感之時,禁軍侍衛道了聲,“將軍得罪了。”
遂上前近身搜查。
等搜查結束,禁軍侍衛才退開,“將軍入宮吧。”
身后的禁軍侍衛隨同一道,等入了中宮門,還有內宮門,在內宮門處,照舊有內侍官和禁軍輪流近身搜查,而內宮門處還要查得更仔細些。
沈辭本就是禁軍統領,也心知肚明。
眼下的查法,不是對朝中官吏的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