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啊”
“那兒呢快追啊,要是能抓到沈小姐的貓,沈小姐肯定就高興了,一高興就記上了”
這會兒輪到沈歆臉都綠了。
沈辭的臉也綠了。
沈歆粉飾太平,“那個,斑斑看今日人多,嚇倒了,就跑了”
“哦,”沈辭看她,“我怎么記得斑斑膽子挺大的,遇到狗都不害怕。”
沈歆打呵呵,“那是,它今日高興了。”
“哦”
沈歆繼續編,“這不迎春會嘛,斑斑沒見過這么多人,一熱鬧,它就高興了,到不亂跑找不著北了。”
沈歆彎眸一笑,趕緊轉移陣地,“爹,我剛才給娘和哥哥煮茶了,爹你也來吧。”
說到煮茶,沈辭和陳翎都微微愣住,四目相視,都莫名笑了起來。
沈歆和陳念都不知何故,但沈辭和陳翎都想起早前一次煮茶,還是陳翎嚇唬趙倫持的時候,那時候陳翎還懷著身孕,沈歆還在陳翎肚子里
一晃,沈歆都十歲了。
時光如梭。
沈歆和陳念兩人左看看,右看看,很快都反應過來,這是爹爹和娘親才知道的小秘密。
“去玩吧,我同你們爹爹說會兒話。”陳翎開口。
陳念和沈歆都應好。
臨到走,沈歆又折回,“爹爹,快低頭。”
沈辭下意識低頭,沈歆迅速踮起腳尖,然后親了親他臉頰,“阿曦最喜歡爹爹了”
沈歆說完,牽著陳念一道出了蘭亭,“走了哥哥,我們找斑斑去。”
沈辭伸手摸了摸臉頰,眸間都是老父親的笑意。
待得兩個孩子都走遠,沈辭目光還落在方才背影在的地方,陳翎托腮看他,見他還在沉浸在剛才的蜜棗里。
稍許,沈辭才折回,臉上的春風得意掩都掩不住,而后上前,在陳翎對側落座,不由嘆道,“一晃眼,連妹妹都這么大了。”
陳翎沒有戳穿,溫聲問道,“路上順利嗎”
“嗯。”沈辭頷首,“順利,沿路我都盯過了,沒什么問題。也同巴爾那邊交涉過了,邊境長期通商,有小摩擦再說難免,都弄清楚了,暫時不會有事。就是時間一長,有些東西懈怠了,也有情緒在,年輕容易沖動,講明白就好了。”
他在林北多呆了些時日,就是怕那邊事端鬧大。
好容易得來的這十幾年和平,若是因為這些小事而中斷,得不償失。
沈辭想起早前在立場邊關的時候。
若是現在的他,那時哈爾米亞一定不會死,也不會有后來的哈爾米亞挑起同南順的戰爭。
南順多年偏安一隅,一直沒有大的戰事,所以都只知曉南順國中富足,卻不知曉南順的底細。倒是哈爾米亞忽然攻打南順,南順元帝也忽然御駕親征,才知曉南順在西關屯了重兵。
經此一役,西戎內部格局又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從局部統一逐步走向更大的分裂。而西戎占據著通往西域的道路,這沿路的局勢變得更加紛繁復雜。于燕韓而言,西邊不穩定的因素又陡增,西邊的局勢也重新壓過林北,成了駐軍中最警戒的一處。
一環扣著一環,但所幸如今的燕韓已經不是十余年前的燕韓。也因為燕韓占據的優越地理位置,這十余年的和平讓燕韓重新崛起,多國的貿易往來都會途徑燕韓,陳翎在位的這十余年也成為詔文帝之后燕韓的第一個中興盛世
一面聽沈辭說話,陳翎一面接著沈歆方才的茶煮。
“林北安穩就好,自安,我有話同你說。”陳翎遞了茶盞給他。
沈辭接過,開口時眸間都是溫柔,“怎么了”
陳翎也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阿念去南順出使的事,他同你說了吧”
沈辭也輕抿一口,溫和道,“說了,給我寫信了。說會同山海和小五一道去。總歸有一日他要登基,開闊眼界好過閉門造車。南順和蒼月同燕韓都交好,路上有山海和小五在,我也放心。”
陳翎頷首,“我給柏靳去過書信,蒼月境內,他會讓人護送,不會有太大問題。我想同你說阿曦的事。”
“阿曦怎么了”說到妹妹這里,沈辭不似先前說阿念時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