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和玄濟下山直接去了將軍府。
莫君涯當時不在府邸,有人來通報了,他才知道情況,趕著回去。
見到倆人有些失望,道“大師還沒有回來嗎”
玄明搖了搖頭。
莫君涯望向那兩匹棕色的馬,突然明白了什么,道“這馬就不用還了,我之前說過送你們了。”
“師父讓我們來向莫將軍道歉,那白馬還不了將軍了。”
莫君涯苦笑“他這就是要還,我也不敢收了。”
“其實我們來還有一件事,關于月殺教的細作。”玄濟開口道。
莫君涯的表情變了變,詢問道“不如去城中茶樓仔細聊聊。”
玄明玄濟跟著莫將軍去了茶樓。
晚上,莫將軍派人前往云五寺,說他們兩人留在將軍府休息,第二天回去。
深夜,馮瀾又做了個夢,那夢還是十年前佛子天明前往青山的夢。
只是不知怎么的,他這次看到了個孩子,那孩子被月殺教教主抓住了,為了救孩子,天明身受重傷。
醒來后,糾結了一下,馮瀾去敲了敲明鏡法師的門。
“進吧。”
明鏡法師盤腿坐在床上,手里撥弄著佛珠,似乎是在念經。
“馮施主,有何事嗎”
馮瀾倒是自來熟得很,直接坐到了明鏡的床邊,道“明鏡法師,我剛剛又做了個夢,夢到你徒弟佛子大人了。”
明鏡撥弄佛珠的手頓了頓,似乎被這話觸動了“馮施主若是愿意,可以同老僧聊聊,對于天明的事情,老僧也想知道些。”
馮瀾明白,畢竟明鏡法師是佛子天明的師父,想要知道徒弟的事情很正常,也是因此他才會來特地和明鏡法師聊。
“這次我的夢里,那月殺教教主和佛子并不是在青山第一次見面。佛子大人發現了月殺教教主的蹤影,一路追了過去,他很強,教主根本不敵,他掠走了一個孩子做人質,一路逃到了青山上,后來佛子為了救那孩子,受了重傷,讓月殺教教主逃了。”馮瀾說了自己夢里的大致內容,有些苦惱,“如果真是這樣,看來那月殺教教主真的沒死,佛子大人因為受傷過重,才會在破廟里圓寂吧。”
“孩子”明鏡有些詫異。
“對,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孩子。”馮瀾點頭,“但是我不知道他后來怎么樣了,不過若是佛子大人救下了孩子,多半是送回去了,或者送到附近的村子了吧。”
“那這次,你可有看清那教主的臉”明鏡又問。
“沒有。”馮瀾嘆氣,“你說這天道為什么不讓我看到臉呢”
“對了。”明鏡突然開口,“聽說那李河在十年前上了一趟青山,他迷路無法回李家村,是不是有可能是撞到了天明和教主呢”
馮瀾皺眉,思索了一下。
“聽到李河十年前上山后,我就去向李河和李江都打探了一下情況,據說他們當時是看到了佛子的蓮花決,或許那李河上山確實見到了佛子,但是聽他的話來看,他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只以為自己是迷路了,之后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明鏡停下手上撥動佛珠的動作,道“可否請馮施主測算一次李河的天命,看看十年前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馮瀾無法直接測算如月殺教教主、佛子天明、普渡大師這類人的天命,他們的天命通常和整個世界的走向脈絡牽扯太深,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就高,極有可能會讓他自己變成一次性消耗品,測算完了,就沒命,甚至于有可能連測算都測算不出來,就因為觸及了不該觸及的,而暴斃身亡。
但是側面就不一樣了。
就好比他之前測算天二十,然后看到了普渡大師一般,這種情況他需要付出的代價就少太多了。
李河只是個村子里種田的農家漢,測算他的天命不需要太多的代價。
如果真的只是如此的話。
明鏡望著馮瀾。
天道對他確實很喜歡,所以在當他遇到了李河,來到了云五寺之后,再一次給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如果他還活著,很難保證他不會繼續做這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