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瞥了一眼明鏡,知道多半是他干的。
“馮施主,他測算了一下普渡大師身邊那個叫玄濟的徒弟,沒想到突然被反噬了”明鏡說著指了指六邊形其中兩個對角放著的東西。
“怎么會這樣”孟楊清第一個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他還是去翻了一下東西,發現一張是寫著玄濟名字的宣紙,一邊放著的是玄濟抄寫過的經書。
他們也知道了馮瀾的身份,他是天機閣五堂主之一,只在教主之下,他測算天命會被反噬致死,只有可能測算的是顛覆天下的大事。
這事情,怎么會牽扯到玄濟
“那普渡可能是月殺教的人”明鏡開口了,“當時下青山是獨他一人,但是到幕城時,他卻多了兩個徒弟,其中一個擅武,一個擅醫。之前馮施主接的任務正是測算那暗夜閣天字刺客的行蹤,接著便看到了那雙眼睛和云五寺發生的事情。他那另外一個擅醫的徒弟玄濟,必然是鬼醫羅剎而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月殺教本打算在河壩決堤之后,搞出瘟疫,并且要以那些百姓來試藥,而那月殺教上頭過來的人,他們稱作鬼老。那鬼醫羅剎,就是月殺教長老,鬼老”
李江和孟楊青朝著他望去,異口同聲“不可能。”
明鏡嘆口氣“你們不必多言,這里發生的事情,老僧會一一稟報圣上,一切由圣上裁決月殺教的長老愿意當其徒弟,我懷疑那普渡就是月殺教教主,這一切不過是自導自演的罷了”
李江反駁道“這絕對不可能玄濟不過二十二,那鬼醫羅剎第一次出現是在十七年前,那時候他才五歲”
“既然是鬼醫,讓自己身體看起來二十多也不是什么難事。”明鏡看起來已經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也不再和幾人多說。
“幾位施主還請離開吧。”
明鏡扶起馮瀾的尸體,出了屋子。
馮瀾的尸體到時候還要送到皇宮去,他要找個東西暫且保存對方的尸體。
明鏡到了池塘附近,劈了附近的樹做了個簡陋的棺木,現在是夏天,最涼快的就是這水里了。
他用法杖敲了敲棺木,念了什么決,棺木周圍散發出一些金光,慢慢變成了一個光罩一般的存在,他將棺木沉入水底,等待之后帶走。
今夜注定難眠。
天還沒亮,李河已經醒了,他出了自己的房間,望向一扇門。
那里是李江住的房間。
他敲了敲門,沒有人回答,便推門進去。
李江睡得很熟,他們在前面一直在趕路,但是后面越是靠近幕城反而停了下來。
玄濟之前是在幕城附近發現的蜜蠱,幕城也有一條河流,那河流流出來后,下流有好幾個村子。
他們小心謹慎注意自己的行蹤,稍微探查了一下幾個村子。
那些村子看起來普通極了。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平日里就耕田織布,偶爾聊聊各家八卦,似乎沒有半點不對。
他們會在那河流里洗衣,也會打水回去喝,但是仿佛根本不知道那水里有特殊的物質一般,從來沒有用他們來做過什么。
這些村子附近雖然也有白點螞蟻,但是看起來沒有半點不對,也沒有做出像留下什么訊息的樣子。
最后他們探查了個遍,總歸還是覺得不對勁,同時心里也越發發毛了。
若是那些村民真的都是月殺教的教徒,那他們裝得就太好太好了,所圖必然重大。
也因為這些事情耽擱,他們回來得是有些晚的,但是路上并沒有休息好。
回來之后發現兄長回來了,自然是好事,晚上偏偏又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大概是失眠了許久,不久前才睡著了,所以才睡得這般熟。
李河一步步靠近,望著床上的李江,他慢慢坐到了床邊,伸出了手。
在屋子外,李河沒看到的是,明鏡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伸出手,他想看看李河要做什么。
他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昨夜雖然明鏡說的是讓馮瀾測算李河的天命,但是頭發和東西都是他見到教主之后收集的,對方測算的應該就是此刻在他面前的裝作李河的教主才對。
如果是測算月殺教教主的天命,依著馮瀾的實力,即刻暴斃是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