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別打趣我了,這陣子您和額娘她們都好嗎”
胤福靦腆地關心道。
雅莉奇道“都好。”
安妃問道“先前你來信,說手上不小心受了傷,如今可大好了”
“是啊,你那傷可要不要緊,要不要傳太醫來瞧瞧”阮煙緊張地問道。
胤福不好意思搖頭“兒臣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就不必勞動太醫了,這回出去,四阿哥對兒臣頗為照拂,還有小舅舅也提點我好些事,兒臣可說是受益匪淺。”
蘇合泰這回也在跟著御駕親征的行列當中。
阮煙笑道“你信上可沒說這些,看來你小舅舅這些年是大有長進。”
“是啊,額娘,您不知道,小舅舅的箭術可比大哥還厲害,他還會使雙刀”一提到小舅舅,胤福滿臉寫著崇拜。
阮煙等人聽他一五一十地講。
胤福的脾氣是報喜不報憂,信里面除了含糊地說了句自己不慎手臂受了傷,除此以外就只說好的,什么今日率兵出去打跑了幾隊敵軍,昨日俘虜了幾十個敵寇
如今人來了,阮煙少不得仔仔細細地問清楚。
“兒臣平日里看兵書總有些會意不到的地方,這回出去打仗,跟著那些老將才算琢磨明白兵書里面的內容,可見這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這話乃是真理名言。”
胤福感嘆不移地說道。
安妃聽著,微微頷首,“這回的確是長進不少。”
雅莉奇笑道“好了,咱們還有的是時間問他,我看他一回來就忙著說這么多話,肯定餓了,額娘,要不咱們傳膳吧。”
阮煙一拍腦袋,“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夏公公,讓人傳膳吧。”
夏和安喳了一聲,下去傳膳。
用完晚膳,阮煙就留了胤福在鐘粹宮休息。
她知道,胤福他們趕路趕了小半個月,這陣子怕是沒法睡好覺,趕緊讓孩子休息休息才是。
胤福還死鴨子嘴硬,強撐著“額娘,兒臣不困,兒臣再陪你們說說話。”
“”行了。”阮煙吩咐人端來冰盆擺在屋子里,又叫人開了窗戶好通風,“你就安心睡吧,要說話也不急于這一時。”
屋子里很快變得涼爽,胤福本就是強打著精神,這會子一躺在松軟的床褥上,又被涼風吹著,眼皮忍不住就耷拉下來,沒片刻就睡熟了。
阮煙揮了揮團扇,示意眾人退了下去。
春曉會意,帶著人都走了,把門帶上。
阮煙悄悄拉起胤福的袖子瞧了下他左手手臂的傷,瞧見上面猙獰的一條傷疤時,她忍不住心酸。
她就知道,這孩子瞞著他們。
以胤福的脾氣,若是小傷絕不會說,除非是這種一時半會好不了,又瞞不過去的,他才會含糊其辭地提一句,怕等見了面,對她不好交代。
這個傻孩子
阮煙心里罵了一句。
“胤福怎么樣了”瞧見阮煙回來,安妃對阮煙問了一句。
阮煙坐下,搖著扇子,“睡著了,手臂上的傷我看著都嚇人,好在是已經結疤了。”
安妃給阮煙倒了杯茶,“男兒家,總不可能養在蜜罐里,出去摔摔打打,受點兒傷都是常有的事。”
阮煙拿起茶杯,看著那淡綠色的茶水,“我如何不知,只是當人額娘的,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平平安安才好,都說養兒方知父母恩,現下我才明白爹娘的不易。”
安妃也深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