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鈷祿氏感激道“回頭我得去謝謝她。”
阮煙抿著唇笑道“你可不必去,你不知道她臉皮薄,旁人謝她,她反而要不自在,要是有心回頭多找幾本書送她便是,她就愛書。”
“是。”鈕鈷祿氏答應一聲。
阮煙和鈕鈷祿氏說了些家常話,沒多久,各宮送來給哈宜瑚跟和卓道喜的禮物,阮煙不耐煩替哈宜瑚跟和卓收,就叫兩人來自己處理禮物的事。
這些禮物當中,尤屬大阿哥和太子兩人的禮物最為厚重。
阮煙聽著禮單,神色微變,側頭小聲對鈕鈷祿氏道“近日來,這兩位還時常去你們府上嗎”
鈕鈷祿氏低聲道“太子倒是來的少,反而是大阿哥來得多,一個月能來四五次。”
這次數就不少了,現在阿哥們都出宮建府,也都有了差事,像四阿哥這種忙人,一整個月不去見胤福都是常有的事。
大阿哥和太子也不是什么閑人,大阿哥這么往胤福的府上跑,不得不叫人多心。
這幾年局勢可愈發緊張了。
尤其是太子妃遲遲沒生下嫡子,萬歲爺又對太子的態度時冷時熱的,這叫誰心里不得打鼓這萬歲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回去跟胤福說一聲,說該避就避,雖是兄弟,如今大了,來往的多也容易叫人嘀咕。”阮煙可不打算讓兒子摻和進大阿哥和太子的破事當中,她是個沒什么大志的人,只盼著兒女們平安就夠了,“往后大阿哥再去,就扯個理由搪塞過去,不見兩三次,大阿哥就該知道好歹了。”
“是,額娘教訓的是,我心里也是這么想。”鈕鈷祿氏壓著聲道“咱們爺的脾氣本就不是那種愛追名逐利的,不過礙于是兄弟,不得不給幾分顏面,落在旁人眼里,卻成好欺負了。”
阮煙聽得出,鈕鈷祿氏心里顯然也壓著火。
她拍了拍鈕鈷祿氏的手背,“辛苦你了,府里府外那么多事,你有時候也別太負責,把那些破事丟給胤福,讓他這個罪魁禍首自己去想法子。”
鈕鈷祿氏聽了這話,心里好受不少。
黃昏時分,胤福來接媳婦和女兒回去,被阮煙瞪了一眼,他心下疑惑,出了宮上馬車才問鈕鈷祿氏“我莫非是哪里得罪額娘怎么剛才額娘給了我一個白眼”
花卷捂著嘴笑道“肯定是阿瑪做錯事了。”
“胡說,阿瑪今日都不在鐘粹宮,怎么能做錯事”
胤福彈了下花卷一個腦瓜崩。
花卷捂著額頭,哎呀叫了一聲。
鈕鈷祿氏笑而不語,等回到府上,才把下午阮煙的話告訴胤福。
胤福聽了后,心里怪不是滋味,“我說怎么額娘惱我,這事確實是我不對。”
他只想著不好不見大阿哥,傷了兄弟情分,卻全然沒考慮到福晉的擔憂。
胤福捏了捏鈕鈷祿氏的手,“你放心,往后大哥來,我就裝作不在,他要是惱我,就讓他惱吧。”
“爺能想清楚,就算大哥惱咱們,咱們也不怕。”
鈕鈷祿氏道,“原是他起了惡意,難不成倒還要怪罪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