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做份內之事,哪里想到郭貴人竟把他們也放心里。
一時間,夏和安都覺得這會就算主子要他死,他也心甘情愿了。
而宋嬤嬤,她對于自己的賞銀和夏和安、言春同個等級并無異議,論先來后到,她是最后才來的。郭貴人能把她放在夏和安她們一個位置,也算給面子了。
“好了,都別哭,今兒個這日子不許哭,往后咱們好日子在后頭呢。”阮煙讓他們起來,打趣道“銀子等會兒拿了可要收好,可也別忘了放的地方,不然回頭記得藏了銀子,忘了地方,可要叫人笑話了。”
一番話打趣的眾人都噗嗤笑了出來。
何順道“奴才就藏在鞋底下,保管記得。”
宋嬤嬤笑道“那回頭花錢的時候可得洗洗干凈,不然外頭人家做買賣的,一聞,你這銀子怎么還帶味兒的”
眾人都哈哈大笑。
何順面紅耳赤,說什么自己每天都洗腳之類的話。
剛說完,就被小豆子拆穿了,小豆子和他睡一屋,見天被他腳臭熏得都麻木了。
安嬪聽著后頭東配殿傳來的笑聲,修建花枝的手頓了下,側過頭對旁邊玉棋說道“這郭貴人真是到哪里,哪里就有笑聲,也不知這會子出什么事了,那屋子里笑聲都快把天給掀了。”
玉棋忍著笑,“娘娘既然好奇,等會兒郭貴人來了,您問問不就知道了。”
安嬪咔嚓一下剪下一根枯枝“本宮問這做什么,本宮又不是閑的無事。再說了,你怎么就知道她等會兒肯定會來”
玉棋道“這還用問,郭貴人哪日不來咱們這里再說了,適才奴婢回來,碰見夏公公,說是去內務府要了葉子牌回來。您要不信貴人會來,要不咱們打賭。”
安嬪從鼻子里輕哼一聲,“賭什么賭,本宮才沒那么無聊。”
她說完話,眼神卻朝后面看去。
過了一會兒。
突然說道“打葉子牌得四個人吧”
玉棋努力忍著笑,“是得四個人。”
安嬪把剪刀擱下,讓玉棋把修建下來的枯枝敗葉端走,盤算著怎么湊人。
舒答應不用想,不能請,周答應倒是老實了,不妨抬舉她,這么一來,還差一個人,那就讓宮女們湊湊數。
考慮清楚,安嬪心里好多了。
以往守夜都是靜靜一人看書度過一夜。
如今有了別的事兒,倒也不錯。
下午,阮煙吃了晚膳,換了身簇新的新年衣裳就跑來給安嬪請安了,“娘娘,新年吉祥如意,萬事順利,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安嬪先是被她一連串的話給說愣了,等反應過來后,疑惑“紅包”
“壓祟錢啊,娘娘。”
阮煙直勾勾地看著安嬪,“您該不會沒有給妾身和妾身的孩子準備吧”
安嬪
給孩子她還能明白原因。
給郭貴人
這壓祟錢不是長輩給晚輩的嗎
“娘娘,您真沒準備啊”阮煙眼睛水汪汪,一副好可憐好可憐的樣子。
安嬪不知為何有些負罪感,“這種,本宮自然有準備了。”
她飛快地給了玉棋一個眼神,在玉棋走進里間后,才道“不過,這會子還沒到子時呢,不能給你。”
阮煙這才露出笑容,“娘娘真好。”
新年第一筆外財,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