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起來三年大選,明年也是該選秀了。
回想起來,她進宮竟快三年了。
阮煙正兀自在心里感慨。
卻不想,冷不丁話頭轉向了她。
“當初我在延禧宮里看見善妃娘娘時,就知道善妃娘娘定非池中之物,”僖嬪語帶深意地看向阮煙,“如今可不是應證了宜嬪娘娘,您說是不是”
宜嬪早就在來之前就猜到僖嬪會說什么了。
前些日子,僖嬪去見她,被她借口身子不適推了沒見,這人心眼小,豈能不計較。
“可不正是如此,”宜嬪懶懶說道,“本宮和僖嬪妹妹都入宮快八年了,如今才不過是個嬪,本宮倒是還好,至少還有個孩子,妹妹膝下空虛,本宮可真是替你擔心。”
宜嬪這句話出來,屋子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打人不打臉。
宜嬪這回是真和僖嬪扯破了臉皮了。
僖嬪氣得手都在發抖,“宜嬪娘娘,這也是您該說的話”
“哎呀,本宮說什么了,本宮就是隨口一說,妹妹別往心里去。”
宜嬪冷笑著說道,“不過,本宮也是為你著想,眼看明年又要進新人,常言道,人不如新,衣不如故,妹妹還是得抓住機會,早日為萬歲爺開枝散葉,將來也有個依靠啊。”
她句句話都往僖嬪心里的傷疤捅。
眾人都驚呆了。
僖嬪氣得面紅耳赤,手腳發抖。
宜嬪卻自顧自吃著燕窩粥。
該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見天地說三道四、挑撥離間膈應人
以前想著人前留一面,日后好相見,才給她幾分面子,她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這下撕開了,宜嬪心情卻爽多了。
總算不用像以前那樣委屈自己聽僖嬪放屁了
“你,你”
僖嬪見宜嬪還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心里越發怒不可遏。
她正要發怒。
阮煙卻皺眉,“好了,今兒個是德嬪的好日子,姊妹們都少說幾句吧,以和為貴。”
“娘娘說的是。”
宜嬪微微福了福身。
僖嬪臉都快黑的和鍋底似的,想說什么,可阮煙眼神一掃,那冷漠的眼神,叫僖嬪瞬間不敢再說了,只能咬牙道“娘娘說的是。”
“都坐下吧,不必多禮。”
阮煙這才收回眼神,說道。
德嬪靜悄悄地吃著面前幾道菜,心里惦記著翊坤宮的小阿哥,全然不在乎剛剛發生的爭執。
她知道,僖嬪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她何必多事
倒不如想想回頭怎么讓人去打聽下小阿哥的情況。
佟貴妃說只是咳嗽,可德嬪哪里放心。
況且前幾日她搬走的時候,小阿哥明明還是好好的。
怎么就幾日的功夫就病了
德嬪心里七上八下,哪顧得著僖嬪。
一場宴席沒多久就散了。
除了僖嬪被氣得不行以后,其他人對這場宴席的點評還是蠻高的。
菜色豐富,上來的時候還都是熱的,還有貢橘,雖然說給德嬪送了禮,但是這禮本來就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