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說的極是。”
太子等人忙答應道。
康熙又夸了太子和胤禛幾句,這才看向胤褆,“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
“兒臣知錯,兒臣不敢對弟弟口出惡言,不敢驕傲自滿,自以為是。”
胤褆臉紅的能滴血,不知是日頭曬得,還是因為羞怒的。
他心里不甘,委屈,憤怒。
康熙看著他,竟有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到底他還顧念胤褆在兄弟們面前的面子,道“起來吧,這回便罷了,再有下回可不是這么輕易了事。”
“是,皇阿瑪。”
胤褆站起身,又對胤祐、胤福抱了抱拳,“適才是大哥不對,還請兩位弟弟見諒。”
“大哥客氣了。”
胤福、胤祐忙說道。
這事看似就這么結束了。
然而校場的風波就仿佛一陣猛烈的風迅速地席卷了整個紫禁城。
到了黃昏時分,皇宮里就連儲秀宮的秀女們也都有所耳聞大阿哥惹怒了萬歲爺,被萬歲爺罰了。
“多謝姐姐來跟我說這個消息。”
伊爾根覺羅氏示意宮女花葉拿了塊碎銀子打賞了來報信的宮女。
那宮女接過銀子后,笑了笑,道“姑娘真是大方人,回頭再有消息,我還來告訴你。”
伊爾根覺羅氏笑著點了點頭。
她目送那人走后,才坐了下來,神色憂怔。
“姑娘,您擔心什么這其實真不是多大事。”
花葉提起茶壺給伊爾根覺羅氏倒了杯水,“尋常老百姓兄弟多也都是這樣磕磕碰碰的,皇室里哪里能幸免呢何況那么多阿哥脾性也不一樣。”
伊爾根覺羅氏神色怔怔。
她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心道,她哪里不知道這個道理。
她擔心的是旁的。
昨兒個端午,惠妃娘娘請她過去看了一眼,后來大阿哥來了,兩人打了個照面,即便只是這短短一面,伊爾根覺羅氏也感覺得出大阿哥像是不喜歡她。
而惠妃娘娘好像也對她不太上心。
伊爾根覺羅氏不得不擔心,大阿哥今日的事,會不會是和她攸關
萬歲爺已經默許了,家里也得了信,她和大阿哥的婚事是板上釘釘,改不了的。
如果還沒進門,丈夫和婆婆都不喜歡她,那她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阮煙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嚇了一跳,但在知道胤福沒事后,她就沒放心上了,只是對安妃道“大阿哥這是怎么了平時不還挺好的,怎么今兒個突然脾氣這么大”
“這誰能知道。”安妃氣得冷笑,“要我說,萬歲爺罰的太輕了,七阿哥再怎么樣也是他弟弟,都是萬歲爺的兒子,太子都沒怎么著,他倒是會拿腔作調,擺架子。”
安妃的脾氣一向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她和戴佳貴人是不熟,可也看不過人這么欺負七阿哥。
阮煙對她的脾性早就習慣,當下道“這回罰的是不重,但也夠丟臉的了,你想想大阿哥那樣的脾氣,面子比命還重要的人,當著那么多人,被萬歲爺罰跪,想來日后萬萬不敢再這么對七阿哥了。”
這其實就是霸凌了。
大阿哥當著那么多人那么對待七阿哥,要是沒個處罰,以后肯定會變本加厲,旁人瞧見,也不會把七阿哥當回事。
七阿哥母子已經夠苦的了,再攤上這事,那得多倒霉。
因此,阮煙對胤福站出來幫胤祐說話很是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