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一晚上被康熙折騰的快散架。
她都不知道康熙哪里來那么好的體力,白日要上朝,處理國事,還要練布庫、騎射,閑暇時還下棋看書。
這么多事要是她早就忙不過來了,偏偏這位爺還有精力折騰她。
更不妙的事,今兒個還是去慈寧宮請安的日子。
阮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粉面含春。
宮女還夸贊道“貴妃娘娘真是花容玉貌。”
阮煙笑了笑,心道,今兒個怕是又有事找上門了。
可不就被她說中了。
到慈寧宮后,佟皇貴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貴妃妹妹今兒個氣色不錯啊。”
這話其實還真沒說錯。
阮煙的皮膚白里透紅,眼眸又亮又黑。
誰瞧了不以為她今年才二八年華。
阮煙笑笑說道“皇貴妃娘娘的氣色也好,看來是最近天氣暖和了,大家的日子也好過了。”
見她岔開話題,皇貴妃似笑非笑,眼眸帶著幾分譏嘲和嫉妒。
昨兒個的事她早就聽說了。
惠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事,皇貴妃倒是愿意看,可讓善貴妃得了臉,皇貴妃心里可就難受了。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到了。
眾人寒暄起來,太皇太后見惠妃和良貴人不在,不免問起:“惠妃今兒個怎么和良貴人都沒來”
小鈕鈷祿氏正要回答,佟皇貴妃卻搶先道“回太皇太后的話,良貴人病了,萬歲爺讓惠妃妹妹好好照顧她,這才沒來請安。”
自古只有卑照顧尊的,哪里有尊照顧卑的。
何況良貴人又不是有身子。
太皇太后一聽就琢磨明白這里頭有問題,當下笑笑道“也好,她們感情深厚,良貴人那病有惠妃照顧,想來也能好的快些。”
佟皇貴妃怔了怔。
她以為太皇太后怎么也該問問這里頭什么情況,卻沒曾想她老人家壓根不吃這套,只好悻悻地道了聲是。
小鈕鈷祿氏唇角忍著笑意,沖阮煙使了使眼神。
這日請安結束。
小鈕鈷祿氏帶著兒子溜達到阮煙的鐘粹宮里。
她打發了兒子去找雅莉奇玩,同阮煙進屋子里說話,臉上笑容別提多燦爛,“剛才你瞧見皇貴妃神色沒,我看著都覺得可樂。”
同喜已經麻木了。
她熟門熟路地站在小鈕鈷祿氏身旁。
她家娘娘該說的不該說的,在善貴妃娘娘面前說的夠多了,也不差今兒個這么一回。
“我倒是沒瞧見。”
阮煙搖頭說道,“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時候消停,我瞧著都替她心累。”
要是她是佟皇貴妃,那早就不忙活了。
自己和萬歲爺是表哥表妹,情分在,膝下又有個兒子,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給面子,娘家也能打,就算徹底躺平,那有的是好日子過。
偏偏佟皇貴妃老是要折騰。
旁人看著都替她覺得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