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之間的矛盾,為宋梅靜的死亡埋下禍根。
“轟”宋梅寧心頭怒火實在沒有憋住,一巴掌拍在紅木椅的扶手之上,“毒婦”
只是因為不喜歡,就要害死她喬婉兮好歹毒的心
喬婉兮猛地抬頭,看著宋梅寧,眼中滿是淚水“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想過要害死宋梅靜,一開始我只是想讓她變得虛弱一些,沒辦法工作。”
“說那紅色粉末是從哪里來的”易秉松的聲音不高,卻充滿威勢,落在喬婉兮耳朵里,仿佛催命的喪鐘一般。
“是,是慧心給我的。”
慧心慧心本是云游僧人,與赤霞山霞光寺主持河海大師一見如故,偶爾掛單于此。霞光寺是易家供奉的寺廟,慧心漸漸與易秉松、喬婉兮熟悉起來。
易秉松感覺兩側太陽穴在不斷抽動,如果只是內宅陰私,只處理喬婉兮一人即可。但若扯上供奉的寺廟,恐怕事情牽扯會很大。
喬婉兮陷入回憶之中。
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喬婉兮還只有三十多歲,成熟美艷、風韻猶存。慧心雖是僧人,卻生得玉面朱唇、俊秀可人。兩人暗渡陳倉、互生情愫。喬婉兮有什么難事,都會找慧心。
那種紅色粉末,是慧心給喬婉兮的。他說不必直接服用,只需貼身攜帶,就能讓人慢慢虛弱,任人擺布,但不傷及性命。
慧心曾經隱晦地提過如果易秉松不在,他便帶著喬婉兮遠走高飛。但喬婉兮養尊處優慣了,哪里肯跟著個四處掛單的和尚私奔她收下裝著紅色粉末的玉瓶,卻沒有向易秉松動手。
慧心沒有達到目的,與喬婉兮漸漸淡了情分,待宋梅靜死后,他知道是喬婉兮下的手,在宋梅寧面前替她遮掩,從此消失不見。
聽到這里,易秉松雙手青筋暴露,下了死力才忍住動手的沖動。
喬婉兮交代清楚,面露乞求“秉松,人這一生,總會遇到一些誘惑。我守住貞潔,并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求你,看在五個孩子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吧。”
易秉松面上陰晴不定,聲音從齒縫里透出“說吧,為什么要害林滿慧,為什么要害和裕”
壓在心底的秘密都說了出來,喬婉兮索性破罐子破摔,竹筒倒黃豆,把什么都說了出來。
做賊心虛的她不喜歡易和裕,因為他是宋梅靜所生,總擔心有一天事發,易和裕會找她算賬。
易和裕十九歲之前要死不活,根本不需要她動手。后來好起來之后,她在他床頭的座鐘里放了一些紅色粉末。但不知道為什么一點用也沒有,易和裕精神越來越健旺,喬婉兮只得轉而對付林滿慧。
同樣的手段使出來,原以為有蓓蒂打掩護,一切天衣無縫,哪知道她錯算了林滿慧對她的戒備之心。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喬婉兮說到最后,情緒有些失控,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我幼承庭訓、接受最好的教育,不是為了當一個家庭婦女、勞動婦女,我應該享受更美好的生活,易秉松你到底懂不懂我生了一個又一個,教養孩子、打理家務,你從來都沒有問過,這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那么多的家產,全都捐給華國,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明明我們可以帶著這如山的財富,到國那自由民主的國度生活,幸福地聽著音樂、跳著舞,在花園里舉行arty,談論著政治、科學、藝術。
結果呢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敢說戰戰兢兢,像只老鼠一樣窩在這個碧海閣里,接受著人民的統治有錢不敢花、有富不敢露,藝術、繪畫、音樂那都是封建糟粕我還得裝作親民的模樣,贊美勞動、歌頌工農兵”
話音剛落,易秉松已經霍地站起,抬手一個巴掌,狠狠抽打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