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和裕清醒過來,看向周武,目光中帶著一絲審慎。
周武皮笑肉不笑地說“先前的玉米采購費用都是我墊付的,這一回總量太大,東北供貨商不相信我,只認小易總,我有什么辦法
我這是好心才留下來,當個中間人調停一下。被你這一說,反倒我成了個惡人算了算了,小易總不出錢也行,我直接回東北再也不管這件事,讓那邊的人與小易總聯系怎么樣我管他是上門討債、還是走法律途徑”
說完,周武假意要走。易和新和東北供貨商不熟,全是周武在負責聯絡,陡然聽到周武撂挑子要走,他更慌了。
“周叔你別走啊,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幫我想想辦法。”
周武嘆了一口氣“唉,小易總你也先別著急。趕緊想辦法甩賣吧,賣多少我先拿回去讓對方再寬限一段時間,剩下的你回家籌錢再匯給我。”
易和新有苦說不出,只恨自己看錯了人。
林景嚴在一旁啐了一口“姓周的你別惡心人啊,做生意像你這樣,一輩子都發不了財。太他媽坑人了”
周武沒臉沒皮,根本就不怕人罵。他現在只想快點把這樁生意了結,誰知道易家會不會倒臺到時候惹禍上身,跑都跑不掉。想到這里,他看向林景嚴“你要是想買,能夠一口氣吃下,那我就賣給你。六百噸,十五萬,怎樣”
林景嚴搖搖頭“對半砍,九萬。”
周武“林總你也別讓我們虧本太多嘛,六百噸玉米從東北運來,近三千公里的路程,采購費156萬,運輸公關成本24萬,現在賣你15萬,你還想我們怎樣如果你真說這個價,那對不起我接受不了,索性慢慢賣吧。”
林景嚴笑了“六百噸,我看你們賣到什么時候住宿費、保管費、餐費,小少爺們的置裝費、交通費”
還沒數落完各項開支,易和新已經頭大如斗,他暑假只剩下半個月,哪能天天守在火車站的貨場六百噸零散地賣,得賣到什么時候太可怕了
易和新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在他眼中幾千幾萬就是個數目,現在努力賺錢不過是為了爭奪家主之位。這次虧了下次再賺好了,何必在這里墨跡。
他抬眼看向林景嚴“你當真能一口氣吃下六百噸”
林景嚴毫不猶豫點頭。
易和新想了想,目光變得沉穩許多“特許車皮花了兩萬,我先前零零碎碎賺了八萬,這樣吧,十二萬賣給你,就當我不賺不虧,這筆生意學個經驗教訓。”
林景嚴再次點頭“行,小易總痛快,我也痛快。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簽合同得你和周總一起簽字。”
周武后退一步“這玉米是小易總賣給你,我簽什么字”
林景嚴斜了他一眼“我信不過你。萬一將來我賺了錢,周總說這玉米是你訂的貨,小易總無權賣出,非要說交易作廢,那豈不是又要扯皮”
周武只得硬著頭皮說“那我就當個見證人吧。”
現場就有合同文本,兩邊人馬都在場,合同一簽,定金一交,六百噸玉米換了主人。
易和裕拿到錢,轉手就給了周武,面色冷然“山不轉水轉,祝周總生意興隆。”
周武內心哼了一聲少來這一套,老子看你們易家怎么翻身。讓那邊的人與小易總聯系怎么樣我管他是上門討債、還是走法律途徑”
說完,周武假意要走。易和新和東北供貨商不熟,全是周武在負責聯絡,陡然聽到周武撂挑子要走,他更慌了。
“周叔你別走啊,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幫我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