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和裕只在京都停留了三天,帶著幾卡車的慧字號營養液、顆粒肥回到西北農場。林滿慧想跟著一起過去幫忙,卻被他堅定拒絕。
“西北太苦,軍隊漢子多,你過去生活不方便。西北農場之大,恐怕出乎你的想象,站在那片遼闊大地,你會感嘆世界之大、人力之微。放心吧,那里有我就夠了,你在這里好好休養,完成學業要緊。”
霍澤也勸她“一張嘴就是沙子,風塵大得根本睜不開眼,林滿慧你別跟去吃苦了。”
馮英拉住林滿慧“那里都是漢子,你一個小姑娘過去也不合適,還得為你專設營房,和裕說得有道理,吃苦的事情讓男人做就好,你在家好吃好喝別跟著湊熱鬧。”
林景嚴拉長個臉“京都的蔬菜、花卉基地一堆事不夠你忙的還非要跟著去西北”
林滿慧只得戀戀不舍地說“那你年前記得回來,我們一起回軍山農場過年。”
眼前的林滿慧比往日多了一絲脆弱,眸光閃動,仿佛最清澈的泉水,在夏日午后的陽光下泛起粼粼波光。易和裕心中一軟,伸手將她抱住,聲音中滿是眷戀“我記得的,你在京都等我回來。”
懷中人兒嬌軟馨香,但易和裕卻知道她有一顆堅韌強大的心。是她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是她為他撐起一片藍天,送他直上云霄。
這樣的滿慧,值得被珍惜,未來將由自己來守護。
易和裕一走,林滿慧便閑了下來。每天負責給基地輸送些木系異能,偶爾到花鳥市場螢光花店找梁亮喝喝茶,收點下山苗養幾盆精品蘭花。直到一月下旬的某一天,這份平靜被打破。
半夜里,林滿慧在別院內院東廂房睡得正香,忽然聽到門口傳來細碎的敲門聲。
“滿慧,滿慧”
林滿慧心中一驚,掀被起身,順手抓過床頭一件棉睡衣披上,套上拖鞋打開門。馮英站在門口“滿慧,你五哥打電話過來,說何蔓流血小產”
“啊”林滿慧嚇了一跳,前幾天看著還好好的,沒聽說懷孕,怎么就小產了呢她一邊轉身換衣服一邊對馮英說,“趕緊讓司機準備車,我去看看。”
等她披散著長發坐進車里,馮英拿出個發圈幫她挽了個辮子,嘆道“不知道何蔓現在怎么樣了,這孩子不知道留不留得住。”
林滿慧皺著眉搖搖頭“不好說。”她雖有木系異能,但卻不是什么病癥都能治。尤其是女性懷孕,如果胎兒有問題,流產是一種自然淘汰的結果。
馮英看她心中沒底,更加忐忑,囑咐道“實在不行就送醫院,你又不是醫生。”
林滿慧點頭道“放心吧,馮姨,我知道輕重的。”林景嚴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送醫院,而是半夜三更打電話過來求救,估計也是想讓林滿慧出手,畢竟她的高階木系異能滋養萬物,能讓人百病不侵。
好在林景嚴的四合院距離歲稔山不遠,開車七、八分鐘就到了小巷。
待林滿慧一路疾奔,四合院燈火通明,小保姆守在門口焦急地張望著,一看到林滿慧與馮英便長吁了一口氣,叫道“快來,快來。何蔓姐已經昏倒了。”
林滿慧小跑進了主人臥室,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再看床上,何蔓面如金紙,癱軟如泥,身上一片血跡漸漸洇開,映著燈光很是嚇人。
夫妻倆結婚不過一年,林景嚴根本不知道何蔓懷孕,半夜里她突然痛醒,呻吟了半天。林景嚴正要收拾東西抱她去醫院,忽然發現她下面流血,這才意識到可能是懷孕流產。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自然珍貴無比,哪里舍得就這樣流掉他一咬牙便給林滿慧打電話,希望她過來看看。
林滿慧沒有多想,伸出手搭上何蔓手腕,一道木系異能順著脈門向上,慢慢探查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