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慧安慰他“沒事,不是還有一側輸卵管嗎孩子會有的。”
林景嚴苦笑“我也想通了,得到些什么的同時,總得失去些什么。”
他轉頭看向平躺在病床上一臉慘白的何蔓,一顆心揪得生疼。這個女人從讀大學開始就一直愛著自己,主動接近、送上各種小禮物,哪怕沒有回應依然執著而熱情。自己何德何能,擁有這樣一個女人
林滿慧瞪了他一眼“你也別氣餒,沒誰想是這樣的結果。我聽醫生說,這種情況多半是輸卵管炎癥造成粘連所致。你倆結婚一年未孕,就該到醫院做一下體檢,早早發現問題避免這種情況。說起來也是你太過疏忽小蔓姐,才會有這樣的結果,以后工作再忙,也要多多關心妻子才對。”
林景嚴一臉的頹然“小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往我傷口上撒鹽嗎”
林滿慧算是看出來了,林景嚴就是個陀螺,非得使勁抽才舒服。她不再客氣,毫不留情地訓斥著他。
“小蔓姐追了你四、五年,那是因為愛你。你若不愛她,那就不要接受。你若愛她,與她結為夫妻,就應該愛護她、以她為重,把她放在心坎上。我昨天探查過,那個小胚胎有三、四厘米模樣,這代表她已經懷孕近三個月。
懷孕三個月,小蔓姐腹痛絕對不會只有一回兩回,難道你就沒有覺察為什么不看病,為什么不找我我若早發現,也不至于讓她吃這么大的苦”
林景嚴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抬手狠狠地在頭頂拍了一記,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林滿慧沒有動,瞇著眼看著他。
半晌,林景嚴方才羞愧地說話“我是疏忽了小蔓。她其實也哼哼過肚子痛,但我以為是她撒嬌,并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人真的是有些賤相,得到太容易,對何蔓便沒有太放在心上,何蔓懂事,體貼他工作辛苦,處處聽話,將公司財務、家中內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她喊痛,他也只是敷衍地說一句“來,哪里疼我摸摸。”兩人打打鬧鬧一番,便揭過不提。
懺悔過后,林景嚴抬頭看著林滿慧“易和裕走之前交代過我,不允許透露半分你的秘密,我我也不敢麻煩你。”
林滿慧被他氣得翻了個白眼“自己一家人,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我這本事,又不是用一分少一分,你倆有什么小病小痛只管來找我,早治早好,免得拖到后面更費心神。
你呀你呀五哥,我倆一起長大,一起經歷那么多風雨,現在日子過得好了更應該互相信任、守望相助。就算各自成家立業,依然是親人是不是你若生病,難道我不管小蔓姐有病痛,難道我不治只要不是歪門邪道,想著賣了我賺錢,怕什么
我看你就是自己先生分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白瞎了我一直對你這么好”
林景嚴聽得冷汗涔涔,羞愧得無顏以對。小妹說得對,其實是自己有了小家之后私心作祟,所以才會下意識地疏遠了小妹。
若真當她是自己人,又何必遮遮掩掩說什么找她治病就是麻煩她
林景嚴訥訥無言,討好一笑“小妹你餓不餓早上吃了沒你放心以后但凡我和小蔓有頭痛腦熱,肯定找你。”
林滿慧覺得他這模樣又好笑又可憐,抬起右手,曲起中指,在他腦門上叩了一下“這回饒過你,以后可得記住。”
兄妹倆相視一笑,所有隔閡都消失不見,重新找回年少時的情誼。
林景嚴放開心結,也有了胃口,端過保溫筒來一邊吃一邊贊“這粥不錯。小蔓剛做了手術暫時還不能吃東西,我就不客氣了啊。”
林滿慧走到病床前,看小蔓的臉色與雪白的枕頭、床單幾乎一致,心中不忍。懷孕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一遭,真不容易。都是女人,小蔓就算有些小心思那也是因為愛林景嚴,這個時候不幫她自己也不心安。
一股木系異能再次輸送過去,小蔓緩緩睜眼,看著雙手放在自己小腹的林滿慧,暖意縈繞全身,她眼中滿是感激“小妹,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