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慧似笑非笑地看著任斯年“任師兄,你這女朋友找得好、找得妙,替你擋災擋槍特別棒。”
任斯年面色一白,看向別處,裝作沒有聽懂。
吳勝男一看到穿花裙子的林滿慧就氣不打一處出,站在任斯年面前道“貪心不足蛇吞象你訛詐我那么多錢,心就不會痛嗎”
林滿慧等的就是這句話“心痛心痛的是你吧五千塊錢呢,你得多少年才能賺到這么多錢記得回家之后把錢送過來啊,不然我每個周末到林業局、縣政府討一次賬,看你要不要臉。”
一想到父親昨晚對自己的教訓,吳勝男便怒火中燒,大聲道“你真不要臉你這樣的人也配養花”
林滿慧悠哉哉地說“我都不配的話,那偷了我的蘭花育種、論文里只字未提的人更不配養花”
這邊兩人的爭吵動靜有點大,引來賞花人的關注。
“這兩個花裙子在吵什么”
“誰偷誰的蘭花育種什么論文”
“這盆蘭花有什么不對嗎話說這樣葉帶金邊的變異品種的確少見,一次展覽會上出現兩株,的確有可能是同源。”
任斯年聽著不對,忙拉了吳勝男一把,對林滿慧說“師妹,你別說那么難聽。都是從悠蘭峰采的變異蘭花,哪來誰偷誰的你別在這里看我培育出幼苗就心情嫉妒,信口雌黃”
旁人聽到這話,暗暗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說得過去。
林滿慧哈哈一笑,不屑地說“我嫉妒你我養的蘭花茁壯成長、開花育苗,參加的花藝組競賽,看你這株嘖嘖,早知道還有葉藝組,我就把家中那幾盆都拿過來,保管壓你一頭。”
任斯年冷笑一聲“有本事拿出來啊張嘴說瞎話,誰不會”知道你有一盆線藝出眾的蘭草,只不過離得千里萬里的,我就不信你能拿出來。
林滿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道你莫激我,我還真不怕。
她走近展臺,細細觀察著眼前這盆蘭花幼苗。燈光下,葉片熠熠生輝,似乎鍍上了一層銀光。
剛才賞花人的評語在耳邊響起“有點病美人的感覺,偏偏銳氣十足。”
病而銳,怎么可能
林滿慧體內木系異能流轉,試圖與這盆花建立聯系,卻詭異地什么也感覺不到。眼前這盆花似乎設置了一道屏障,異能根本觸碰不到。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即使是一株野草,異能再微小,按照林滿慧的中階水準,也能迅速建立聯系,感知、體會、滋潤,除非
它是死物。
一想到這種可能,林滿慧心中一凜,生出一股悲哀。她朝著展臺中央那株慧字一號望去,深切地感覺到它在哭泣。
為同伴的死亡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