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露出來的鳶色眼睛在陰暗的燈光下愈發黑暗,看得他對面的琴酒都有些微不適。
“你看過里面的東西了。”
一支槍頂在了太宰治的額頭上,但他卻沒有流露出絲毫懼意,反而是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浮現在他的眼中。
“看過了。”
他說。
保險栓被拉了下來。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
太宰治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生了怒氣的男人“那么你要殺了我嗎”
琴酒盯著對方好半天,在一片靜默中,在對方刺眼的笑意下,他放下了自己的槍,聲音依舊冷靜,卻透著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很、好,ortafia。”琴酒將槍收起,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你的名字。”
太宰治輕笑了一聲“太宰,我是,太宰治。”
琴酒冷哼著從衣袋里拿出了什么東西,拳頭在與太宰治視線齊平的地方停住,手掌攤開向下,一堆金屬碎渣落在了地上。
“這種東西,最好沒有下次。”
說罷,他轉身重新進了那輛黑色保時捷。
太宰治的視線從那堆金屬殘渣上掠過那是他上次在琴酒車上裝的竊聽器。
他目送那輛黑色的古董車駛離車庫,嘴里哼著古怪的調子從電梯上去。
下一次。
這個可沒有下一次了。
煙花可比這個好看多了不是嗎
不知道比起中也的車,哪個的煙花更好看呢。
談好價錢之后,坂口安吾和辻村深月就離開了偵探社。柯南有意想去問問坂口安吾一些情況,但因為毛利蘭也在,只能暫時按捺下來。
我也沒太在意要不要跟坂口安吾他們說明情況,昨天我才在偵探社跟大家說明了情況,甚至說了下自己的劇本,以坂口安吾的異能力,既然來了偵探社,知道這些是很簡單的事。
我可不信一個情報人員會不在偵探社用他的異能力來查探情報。
他們走后不久,與謝野晶子就回了偵探社。雖然有點晚了,但偵探社昨天就買了微波爐,熱一熱早飯還能吃。
說起來系統也挺人性化,卡面在原本世界的錢包都還在各自身上,就連銀行卡和里面的資產都還在。
不過固定資產那些會在其他人認知內的東西就沒有了。世界的嵌套就是在新世界添加新的認知,系統沒有辦法修改其他人有清晰印象的認知,總之就是讓需要嵌套的各種設定合理化,而這就是青木紗織這樣的工作人員的職責。
比如說有錢人菲茨杰拉德,他有很多投資,但在嵌套過程中,某個企業其他人印象中沒有他的投資,那么這個世界的這個企業就沒有他的投資。他再有錢,也是銀行工作人員不會認真記數字的卡上有錢,甚至由于他的名字不在銀行的重點關照名單內,還會被銀行懷疑這個卡里的錢來路是否正當。
這么一想他還挺慘。
等與謝野晶子吃完早飯,我就打算帶她一起回自己住的地方。
毛利蘭在偵探社也就認識我,一看我要離開,她也準備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