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景已經完全超乎貝爾摩德的想象了,她完全沒有預料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走向。
她綁架青木紗織是組織這次營救計劃的一環,即引開站在政府一邊的武裝偵探社的人的注意。
接電話的人是太宰治,但按照他們說的位置來赴約的卻是一個白發青年。他神情堅毅地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來到了他們指定的位置,開始觀察周圍。
由前黑手黨叛逃轉變成的偵探,應該只有太宰治一個特例,不然他們就不叫武裝偵探社而是武裝黑手黨了。那么偵探社放任這個青年一個人來見綁架犯,他們就這么放心嗎
貝爾摩德心有疑慮,并沒有輕舉妄動,被她綁在一旁還用膠帶貼了嘴的我見到外面的中島敦,努力發出聲音,可惜收效甚微。
“你還是安靜點的好。”貝爾摩德在我耳邊低聲說。
天知道我剛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站在我床邊上我衣服還被換了是什么心情,哪怕他說是叫服務員小姐給我換的也絲毫沒有緩解我的驚懼既然都能綁架了,我是真不敢信對方的人品
出了房間門我才發現,這里就是一家小酒吧,之前拿槍指著我的男人就坐在外面的吧臺旁。
這個酒吧大概也是這些人的,我的雙手被綁縛在身后,被寬大的喇叭袖遮住了手腕和手腕上的繩子,淺色的絲巾圍成了遮住我嘴巴的模樣,也遮住了貼我嘴巴的膠帶。
這人模人樣的狗男人還把胳膊攬在我肩上,做出好像我們關系很親密的樣子,實則半個身子在推動我前行,手臂壓著我的肩防止我轉身,手掌按著我的頭防止我扭頭朝別人做出令人起疑的表情
而酒吧的服務員沒有半點反應明明我是昏迷著被帶進來的他們還是兩個男人
這兩個狗男人把我扔進車里,一邊開車一邊堂而皇之地拿著我的手機給太宰治打電話,給他報了交易地點。
他們直接駛進了一個小區的地下車庫,然后安靜地等在車里。
根據指示來到地下車庫的人是中島敦,他提著手提箱到地下車庫后,剛準備打我的手機號,新的電話已經通過我的手機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手機自帶的默認鈴聲在空曠的地下車庫幽幽響起,中島敦趕緊接了電話“喂”
“把箱子打開。”貝爾摩德在車里說。
車子的隔音效果大概很好,貝爾摩德聲音又比較小,所以外面的中島敦并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也在地下車庫。不過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想來應該是躲在哪個能看見他的地方監視他,所以才讓他開箱驗鈔。
貝爾摩德按住話筒讓旁邊的人向救援組那邊確認了一下進度,得知那邊琴酒已經救到人正在撤退時,這才拉著我下車。
“紗織”
見到我被一個男人禁錮著下車,立刻就合上手提箱要跑過來,卻被貝爾摩德緊急叫停。
“錢我已經帶來了,快把紗織放了”
“當然,人我會給你的,”貝爾摩德笑著說,“把箱子扔過來。”
雖然她覺得就憑這種氣質干凈一看就身處光明的小鬼還傷不了她,但面對那個武裝偵探社的人小心一點不為過。
中島敦皺起眉,但還是聽話地把箱子扔了過去。
“好了”貝爾摩德正要把我推出去,動作卻突然頓住了。她看著中島敦的方向,眉頭緊促了起來。
中島敦注意到她的視線好像并不是在自己身上,也跟著轉身看過去,只是他的身體才轉了一半,就撞到了一個比他矮很多的人。他定睛一看,只有一個小孩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中島敦擔憂地蹲下想去拉他起來,卻在蹲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那個孩子仰起的臉。
他們晚上被叫回偵探社緊急集合的原因。
夢野久作。
我忍不住絕望地想完蛋,在場戰力最強的被夢野久作碰瓷了,我們不會被他當場給鯊了吧
中島敦立刻警戒地站直了身子后退了幾步,并且迅速拿起手機撥打了太宰治的電話“太宰先生我找到人了剛才被他撞了一下,你快來”
剛想裝模作樣道個歉的夢野久作聽到了敏感的名字,立刻變了臉色,陰郁地看著中島敦“太宰先生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