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我不是沒放出來嗎組合為什么會來東京對付我們啊
一只手撿起落在地上的書本,穿得嚴嚴實實的高個男人拍了拍封面上沾上的灰,肩膀上扒著的小浣熊發出細細的叫聲。
“這個小說本來是準備給亂步君的”男人有些遺憾地嘆息,但很快又振作起來,“嗯,之后再去請亂步君進來好了。”
老式的cd機上播放著古典風格的唱片,舒緩的音樂從cd機里悠揚地飄了出來,在這個小小的酒吧里分外有情調。
“織田作,你覺得這個「」怎么樣”沙色風衣的男子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輕輕晃著手中盛滿晶瑩酒液的玻璃杯。
坐在他旁邊的織田作之助淺酌了一口杯中加冰的酒,緩緩說道“很像,但不一樣。味道也不一樣。”
他指的是杯中的酒。
哪怕是使用著同一個名字,幾乎可以看做是兩個不同世界中的同一存在,但兩者的不同,光從調酒師調出的酒的味道就能十分明顯地區分出來了。
“確實,不一樣了。”太宰治發出意味不明的感嘆。
“可惜安吾沒有來。”織田作之助又喝了一口,然后沉默地放下杯子。
在他的記憶中,那應該是他們最后一次相聚在酒吧了,那時的太宰治還穿著烏黑的西服,繃帶遮住了他的一只鳶色的眼。最后,他親手解下了他臉上的繃帶,讓那只眼睛再一次見到光明。
他在最后將他拽進了光明里,卻把他一人留在那,獨自離開。
如果那個時候能考慮得更多就好了。
“織田作,別想太多了。”太宰治將玻璃杯輕輕放在吧臺上,發出的清脆聲響打斷了身旁那人未曾顯露于面上的思緒,輕緩地笑著,“我已經足夠幸運了。”
織田作之助“”
他沒有接這話。
身旁的青年嘴上說著幸運,心里也認為自己是幸運的,但他覺得,光是有這樣的想法,就足夠讓他感到難受了。
能夠擁有與常人無異的日常,甚至可能還及不上,就能夠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這樣的人,本身能夠稱得上是幸運的嗎
織田作之助有時候會想,太宰遇到自己,究竟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呢但他得不出答案。或許這個問題由本人來回答更為合適,但如果是太宰治的話,他的回答一定是“幸運的”吧。
“時間不早了,喝完這一杯,我們就回去吧。”
織田作之助沉默地點著頭。
在一旁一直沉默地調著酒的調酒師調侃道“兩位客人的名字倒是和也曾在這個酒吧喝過酒的兩位無賴派作家相似,真是難得的緣分,兩位要是下次來喝我調的酒,我就做主給你們打個九折怎么樣”
太宰治趴在桌子上用食指彈了彈玻璃杯的杯沿,“下次來會給我加洗潔精嗎”
調酒師的臉色一變,端起了營業性微笑“抱歉,這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