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跟他說一句挑釁的話而已。”
金發的十七歲男生,把頭擱在了亞裔爸爸的肩膀上,讓頭發掃到對方的西裝領子上面去。這撒嬌的姿勢,幾乎和剛才某位銀發的一家之主一樣,讓勇利無奈的側了下頭。
他倒是沒有像對待維克托那樣,直接把現在在他肩膀上面的金色腦袋給撫下去,而是側著頭,眼眸垂下看著兒子的側臉。
“好不好,爸爸”
少年眨巴著自己的淺藍色眼睛,帶著討好的笑,向亞裔爸爸提議。
亞裔青年只是盯著他,直到少年氣勢開始下滑,最后弱弱的起身,不敢再說話。這時候,他才開口,“只能夠見一會,不能夠做過分的事情,知道嗎”
“嗯”爸爸的同意,突然像驚喜一樣砸來,讓少年站直,立馬做出承諾,“只是聊一會天不會做過分的事情的,連、連親親都不會”
說罷就馬上轉身,跑了。
“這孩子”
勇利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將兒子丟下來的背包拿好。
迪蘭是在自由滑第一組開始練習的時候,跑出去找尤拉奇卡的。
現場的背景音樂聲已經響起,而他走出休息室之后,左右觀望來往的人群,從中想要找到那個穿著白紅俄羅斯國家隊衣服,有著淺金色頭發的青年。
比賽的現場,一般來說其實是很混亂的,各國家代表的選手,教練,記者媒體人員,以及為他們服務的工作人員以及志愿者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但是迪蘭在忙碌的人群當中,看到尤拉奇卡的背影的時候,身邊所有人的動作,都像是慢了下來,變成了慢動作那樣。
而他的瞳孔焦距,落定在尤拉奇卡的身上。
下一秒,他就抬腳跑過去,側身經過一個又一個的,阻擋在兩人中間的路人們,最后撞到尤拉奇卡的背后,伸手抱住了他。
“唔噗”
俄羅斯大老虎被后面突然撞過來的一顆一米七幾棉花糖嚇了一跳,他回過頭看著迪蘭的金色腦袋才稍微松口氣,抬眼看了一下站在他身旁的雅科夫老教練,并沒有伸手去攬迪蘭。
“迪蘭怎么跑出來這里了,”果不其然老爺子皺起了眉頭,“維克托跑去哪里了,比賽前怎么能夠讓學生一個人亂跑”
迪蘭是知道,是他自己把行李箱丟給大父親,然后發脾氣把對方丟下的,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樣的行為,會讓大父親被雅科夫爺爺罵,于是眨了眨眼,不敢說話了。
而尤里,他在進場的時候看到過維克托,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這會他的想要找機會,和這只棉花糖獨處。
于是,他向著老教練開口,“估計維克托那家伙迷路了,迪蘭沒了家長就跑了過來。”
他說的一副少年非常沒有安全感的樣子,手也順勢摟了過去。這下,老教練對他的行為沒有任何的懷疑,轉身念叨著怎么當孩子父親的之類的話,轉身去找笨蛋夫夫兩人了。
臨走之前,他還對小弟子吩咐了一句,呆在這里附近不要亂走動的話。
尤里看著雅科夫教練走遠的背景,直到看不到之后,轉身就拉著棉花糖推開廁所的門,將人給摟了進去。
少年完全是被大老虎帶著走的,進去洗手間并且門被關上之后,一臉驚奇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