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時候,手機震動的聲響,從迪蘭進門之后丟在一邊的背包傳來。
“手機有可能是爸爸。”被老虎咬疼了的迪蘭,這會打起退堂鼓,想支一個借口出去。
“不管他。”尤里伸手把棉花糖給撈回來,另一手把浴室的門關上,將他們和室外隔絕。
尤里嘴上說著不到結婚不會進一步,然而迪蘭發現在他家的浴室,其實什么東西都準備好了。
如果不是對方把東西翻出來的時候動作不是很熟練,把里面的油灑得滿地都是,迪蘭都懷疑尤拉奇卡經常研究它們。
“做好決定了以后永遠都不會后悔”
磨蹭到最后相貼之前,尤里給了迪蘭最后一次機會,面對著他低聲詢問道。
到底是被壓制著,迪蘭眨了眨眼睛,抓住男友手臂的手指動了動。
“”
但等他張開口,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什么,面前的男人就說著倒計時結束,把機會給收回去。
“嗯呃”
陌生又怪異的感覺讓迪蘭忍不住哼叫,腰背也條件反射的挺直拱起,雙眼睜大卻只是迷茫的盯著浴室天花板的燈罩,失去了聚焦的能力。
情侶之間的玩鬧斷斷續續,持續了一整天。整個公寓都被整得亂七八糟的,從進門旁邊的浴室開始,到客廳的沙發,推開時想要跑開而弄臟的地毯,以及臥室里面,迪蘭曾經說過很喜歡其柔軟程度的床墊。
迪蘭第一次發現,以前對他哭聲,即便是裝模作樣的假哭都沒辦法的尤拉奇卡,在這一次完全失去了作用。即便他從第四次開始,已經演變成真哭,對方只是隨意不走心的哄他兩下,然后把想做的事情繼續做下去。
尤里用行動力表示,自己比完賽,又趕近十個小時的飛機頂著六個小時時差,再去訓練場練了好幾個小時之后,體力依舊是很好的水平。
等真正休息的時候,是表演滑結束第三天。迪蘭側躺在床墊干凈的那一邊,他的男朋友在他身后擁著他,合蓋同一張毛毯。
因為床墊另外一邊已經被弄臟了,所以兩人只能合著擠雙人床干凈的那一邊,兩個人睡一個人的位置。
迪蘭這時候身體上的疲憊,加上時差帶來的反應,是已經連抬手推一下身后大老虎,都沒力氣的狀態。
他的手和腳是真的像尤拉奇卡說的那樣,軟得跟個面條一樣。
早先在門口響得不停的手機,已經被尤拉奇卡拿回來,介于迪蘭現在的狀態,大老虎正以在其后面圈著他側躺,手穿過腰間幫忙把手機距離開給迪蘭看的姿勢。
手機在剛到迪蘭面前就自動解鎖了,顯示出里面二十多個未接電話。
不是大父親就是勇利爸爸的。
尤里也看到手機里面顯示的未接電話記錄,左手圈住棉花糖的腰,往自己這邊攬緊一點,惹來了迪蘭的一聲軟綿綿的哼唧。
“那只俄羅斯大狗熊要殺了我了。”
享受著寧靜的溫存時光,尤里在迪蘭耳邊開口。話雖然是那么說,但其實他本人的左手,已經按在了迪蘭肚臍眼下面那塊腹肌,來回摩挲著。
那是剛才迪蘭哭喊尖叫著說到那去了的位置。
時差影響下的迪蘭睜開了一點眼睛,看到面前的手機,上面顯示大父親的名字,無意識的吐槽了一句。
“爸爸三十歲才退的役,尤拉奇卡才27歲”
說完眼簾又緩慢合上,看起來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