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心吐槽了一下維克托的話,勇利將剛才被維克托那本冊子壓下的本子抽出來。那是一本相冊,他翻看了好一會后將里面的一張照片抽出了來遞給了帶著些許疑惑表情的維克托,
“就是他,估計過幾天就會過來了。”
從世錦賽回來后,他就一直思考著怎么跟維克托開這個口。雖然那時候他已經決定退役,但是
后面的成為教練的話,卻是他在收到了底特律那邊的美惠小姐的郵件后,自作主張說的。他沒有跟維克托商量,在他也退役之后,對方會是怎么樣安排。
是一起培養學生嗎,還是分開自己選擇自己想帶的學生
還有就是,美惠小姐的那封郵件讓他有一種,要將迪蘭以后都交給他照顧的感覺。在五年的留學生活里,他是相信那位女士對自己孩子的愛的。
但那樣的語氣
于是這糾結了好幾天的話題,終于拖到了現在才開口。
“阿啦,這不是勇利和小迪蘭嗎。”路過兩人順便給他們端豬排飯的勝生寬子湊過來看了一眼維克托接到手中的照片,放下兩份飯后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感慨,“這還是勇利去美國留學時候寄回來的第一張照片,感覺和現在的樣子完全沒變呢。”
亞裔的面孔讓這十年在青年的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
“唉勇利在美國時候的”被這么一解釋的維克托也舉起手中的照片,直觀的對比了一下18歲的戀人以及28歲的戀人。
確實樣貌沒差多少。
“亞洲人顯著真年輕吶,”帶著幾分羨慕的語氣,已經步入三十的俄羅斯人撐著腮感慨道,“所以這上面另一個孩子,就是勇利以后的學生嗎。”
這張照片其實是兩個人的合影。除了面前這位經過了十年沒什么變化的勇利之外,在青年的懷里還抱著一位金發藍眼的,看起來只有兩三歲的小孩子。
與其說是被勇利抱著,不如說照片拍出來的效果更像是小孩子硬是要賴在勇利懷里的樣子。
嗯,他還笑得很燦爛,和他旁邊表情有幾分僵硬的勇利完全不一樣。
“寬子媽媽,他是叫做迪蘭dyn是嗎。”維克托舉起手中的照片,跟勝生寬子確認道。
沒記錯的話,他剛剛聽到的是這個名字。
“是的是的,”沉浸在回憶里面的寬子不停點頭,語氣帶著懷念,“勇利那段時間只顧著滑冰,幾乎都不會打視頻電話過來,每次能夠聯系上幾乎都是小迪蘭好奇才打的。”
說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接笑出了聲,“最開始的時候小迪蘭才三歲,還試過叫勇利為爸爸呢”
“啊啊,那都是因為美惠小姐跟我開玩笑而已”提起那一段黑歷史,勇利羞紅了臉瘋狂擺手,試圖將維克托的注意力拉回來,“而且最開始這個稱呼,是因為迪蘭沒有爸爸。”
雖然沒有聽迪蘭的媽媽美惠小姐說起,他們家里也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男性與美惠小姐合照的照片,但應該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來的。
氣氛因為這句話安靜了一下,勇利馬上又拿出另外一張照片展示,“這張,是我從底特律回來前和迪蘭最后的合照,現在他就要回日本了,而且還會在這里定居。”
說著他自己也帶著些許懷念的表情,看著這一張照片。那一年他23歲,第一次闖進大獎賽總決賽,然而卻輸得一塌糊涂。
照片上肉眼可見的頹態,而陪在他身邊和他拍照的迪蘭也一臉擔心的樣子,沒有看鏡頭而是看著他。
“長得挺好看的嘛,像個小天使一樣,”被勾起一點勇利留學時期興趣的維克托拿過照片,看著里面的小少年評價道,“不像我們幾年前另外一位外面像天使的少年,性格就”
「阿嚏」
遠在俄羅斯圣彼得堡,剛結束賽季準備去一趟日本長谷津的尤里普利賽提狠狠的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