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確實是有點疼,但是常年來在冰上摔倒摔出經驗的他并沒有受傷,就在他還坐地上緩一會才打算起來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站起來并且向他伸出手,試圖將他扶起了。
“ごめ啊,iarry。”脫口而出的母語,被硬生生的轉變成英語。迪蘭順著對方的手抬起頭去看他,發現對方也是一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頭發是墨綠色的少年。
對方可能因為語言不熟練的關系,磕磕絆絆的想要開口說些什么,隨后放棄了,只是別開臉,伸手將被他撞到的迪蘭拉起來。
嗯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在不熟悉人面前同樣也不好相處的一之瀨迪蘭撿起掉在一邊的墨鏡,站起來后戴上,順便將同樣掉落在地的,對方的機票撿起來遞給他。
“noatter,ybad。”迪蘭低頭看了下交出去的機票,上面的名字讀音,“ikuya。”
他們兩人相撞本身就有他自己的責任,之后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了一瞬。
就在兩人擦身經過離開時,迪蘭最后還是決定轉身將語言換成日語,指著對方手機的機票,“那班去芝加哥的,登機口在右邊。”
他一路沿著過來的時候看到了,為免這個和他年紀差不多也是一個人去語言不熟悉的地方迷路,迪蘭還是給他解釋了一下。
“啊,能說日語。”墨綠色頭發少年小小的驚呼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說了聲thankyou,之后順著迪蘭指的路走了。
遠遠看著那個語言還不太流暢的少年順利走到自己的登機口,迪蘭才轉身回去繼續找自己要呆的地方。
飛行的全程總共十四個小時,期間會往北經過北極圈來跨過那一小部分太平洋。
就在迪蘭瑟瑟發抖的裹著空姐給的小毯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怎么裹都覺得冷時,在日本那邊等待著他到來的勝生一家,正忙碌的做著各樣的準備。
“勇利,”從抽屜里面翻出一份資料的勝生寬子穿過旅館的大回廊,走到隔壁房子敲門推開,“給小迪蘭的學籍注冊,和你以前畢業的中學是同一所可以嗎。”
原本勝生家的溫泉旅館是集合招待客人的地方,以及他們一家自己住的地方一起的。而在一兩年前,勇利用自己比賽的獎金將隔壁房子也買了下來,順便建了了回廊將兩地連通。
這所新買下來的房子就變成了維克托第二次退役后,跟他在長谷津的家。二樓的另一間客房還會給每回休賽季都回來拜訪的尤里奧住。
但這個房間馬上就要屬于即將飛過來的迪蘭了,大半年沒人住,所以現在勇利的姐姐真利正在打掃。
“啊不說這個我都差點忘記了,迪蘭還只是中學生。”坐在客廳茶幾前點著電腦的勇利經過提醒馬上抬頭,“就那所學校吧,附近的中學也就那一所了。”
一邊說著,勇利再次低頭,繼續在電腦前。
“長谷津市立中學嗎,”打掃完畢的勝生真利提著吸塵器下樓,表情不是很贊同,“那所學校前年換了教務主任,現在超級注重升學率,對體育生也不友好。”
“讓那個孩子取得好成績不就行了嗎,”青少年時期無論是文化課成績還是花樣滑冰都很不錯的維克托湊過來,裂開心形嘴笑著提議,“還有啊勇利,我打算在長谷津舉行一場婚禮,圣彼得堡那邊考慮到國情就算了,你覺得怎么樣”
“啊啊嗯。”其實并沒有怎么聽清維克托說的話的用力隨口應了一聲,習以為常的開口安慰著自己的前教練兼男朋友,“維克托等下再跟我說話吧,我先忙著將迪蘭升組以及俱樂部更換的事情,跟冰委會報告一下先。”
別的事情都還有準備的時間,但是迪蘭好久幾個小時就到了,所以這個才是最緊急的。
被冷落在一旁的銀發青年靜靜的看了沉浸在自己忙碌中的勇利好一會,再轉頭看著勝生家其他家庭成員都在各自忙碌著,但無一例外都是為了即將要來他們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