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室出來之后,迪蘭走在勇利的身邊,略帶忐忑的目光抬頭看他。
他在底特律的時候就算成績不算非常好,但也沒有被叫過家長的,沒想到過來長谷津這邊不到兩個月,這種他從來沒想過的事情就在他身上發生。
而且他表示,看著監護人一言不發的走著,那種心理上的壓力真的非常大。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從教學樓離開,直到迪蘭心情保持著緊張忐忑的狀態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他才看到他的另一位監護人,維克托就在門外等他們。
對方當然也看到了走過來的老婆孩子,然后揮手打招呼。
“喲,我開了利也爸爸的車來接你們了。”
沒有回復,俄羅斯青年看了會思考表情的勇利,然后又低頭看了眼表情緊張的少年,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小豬豬”他拍了下又展示出壞習慣,思考起來就什么都不管的戀人,“你再不說話就要嚇哭我們的棉花糖咯。”
“啊”勇利馬上回過神,側身看到都已經扁嘴了的迪蘭,慌忙道歉伸手摸他的頭,“抱歉我剛才在想東西,不是有意要忽視你的。”
“我才不會那么容易哭。”少年嘴硬道,然后頭搖了搖頭,蹭了會頭頂上的手,伴隨著大家長真可愛的感慨,就繞開他跑進車的后座里,等著被送回去吃飯。
但是可愛歸可愛,立志要做一個好父親的維克托并沒有打算放過孩子,他在三人都上車坐好,準備啟動車開回家的時候,抬頭看了后視鏡一眼,“我聽說今天勇利被叫過來的原因,是迪蘭你的文化課成績不過關哦。”
“都及格了的。”后座的少年帶著些許底氣不足,又不滿的語調反駁道。
“我還以為歸國子女這個國文和歷史成績,已經算是過得去的了。”副駕駛的勇利也為迪蘭說話,剛才在教導主任辦公室,聽了半個小時這個出勤怎么可能提高成績的碎碎念的他,現在思考孩子能夠轉學的學校想得腦仁疼,“學校那邊想要迪蘭增加出勤,才把我叫過去的。”
但他知道,少年的出勤率已經不能再往上提了,等到了下學期進入秋冬之后,賽季正式開始時,他甚至還可能要大片時間的請假。
看著戀人這個表情,本來只打算調侃的維克托也皺起了眉,“就沒有什么別的方法嗎體育學校之類的”
他和尤里奧在青年組,呆在圣彼得堡接受訓練的時候,就是在體育學校上學的,每天保持足夠量的練習,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還在找,附近的體育學校要求我入校就職,才能讓迪蘭入學”提到這個,勇利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先別說他目前為止,根本沒有再帶其他學生的想法。而且就算要帶,在迪蘭才過來兩個月練習剛成型,還需要教導的時候,就帶領新學生,無論是對哪一個孩子,都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
“唔,學校的話”金發少年看到監護人扶額的動作,從背后伸出雙手,去給他按頭緩解他的頭痛。
因為他一直都沒有參與過學校的選擇和討論,也不知道他的教練們對學校的選擇要求,但是他在之前期中考的時候,聽工藤那邊提起過一點他們學校的事情。
“可以查看一下帝丹中學前陣子工藤君說,他們學校有個足球隊的學長,被國家青年隊邀請參訓后學校只要到場期末考就行了。”
這還是那位沉迷推理的偵探少年,帶著不想上學的羨慕語氣跟他說的。因為大部分中學都會在這個時間期中考,所以迪蘭跟他打電話問起題目的時候,對方順嘴說了這么個事情。
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也這樣,但好歹跟家長說了,剩下的大人來解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