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和勇利作為在場唯二的成年男性,一人分別送一組人回到家,然后再回來。
公寓里剩下迪蘭和美惠媽媽。
已經洗完澡的迪蘭穿著睡衣,拿著一杯脫脂牛奶拿吸管吸著,來到沙發坐著的美惠面前。
這位女士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家里只剩下她和兒子的時候才摘下墨鏡,卸掉妝容,露出原本的面容。
“干嘛。”一眼看出孩子有事想說的美惠,抬頭看了迪蘭一眼,然后又重新低頭繼續在五線譜上面寫著什么。
“想問下媽媽對海の子的看法而已。”金發少年在媽媽理他之后,幾下踢著拖鞋來到她旁邊坐下,“你在寫曲子嗎”
“嗯,這幾個月我寫了挺多曲子的,晚點都給你。”美惠點了點頭,伸手去撩兒子這幾個月長長了一點的金發,“海の子嗎,我十六年前寫的曲子了。”
她回憶了一下當時自己創作這首曲子時候的心情,但沒有告訴迪蘭,“你在心里已經有一個屬于那首曲子的故事了,不是嗎”
“但是但是我不知道那個是不是和你的理念有偏差”迪蘭著急道,音量逐漸減少,最后幾個字聽不清了。
“這個肯定有的。”作為成年人的美惠,一下子說出讓迪蘭呆住的話,但她接下來又詳細的解釋道,“別說一首曲子,一篇文章,一段文字在不同的人眼里都會有不同的理解。”
她看著逐漸放松下來的迪蘭,將他像小時候對待那樣攬過來,“所以我期待你明天,展示出來對那首曲子,一個怎么樣的理解。”
“嗯。”迪蘭應了一聲,漸漸放松下來,枕在媽媽的腿上昏昏欲睡的。
四月份開始在長谷津訓練,他就沒有再見過美惠媽媽了,就算現在他已經困得意識不清,他都還想要黏在美惠媽媽的身邊。
反正等維克托他們回來之后,就會幫忙將他背回去房間的,所以也沒太大關系。
完全睡過去之前,迪蘭小聲哼唧抱怨著,一之瀨美惠今天的打扮,“今天媽媽的妝超級濃,又戴著墨鏡,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這不是還是一眼找到我了嗎。”美惠無奈的笑了笑,摸著少年的頭,看著他呼吸越來越綿長,最后完全睡過去。
在確認到他真的睡著,不會聽到之后,她才將后半句話說完,“也許媽媽在做什么,不能露出臉的工作哦。”
“”沒有回應,她的聲音輕到連孩子被吵到皺眉的反應都沒有。
美惠維持這個姿勢安靜了一會,最后嘆了口氣,伸手拿過旁邊的手機,給在外面送工藤他們的勇利和維克托他們發消息。
提醒孩子已經睡著,讓他們回來的時候要減輕音量。
“真是的,和他爸爸一點都不像”女士仰頭看著公寓的天花板,逐漸陷入回憶當中。
“保佑讓我不要離開我們的天使啊,亞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