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開始的這一賽季
第二天早上,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特別飽的迪蘭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隔著倆床通道表情特別委屈的維克托。
他正睜著那雙海藍色的眼睛,看著他和勇利這邊的床鋪,每一個眼神都在控訴他昨晚搶了自己床鋪的行為。
“哼唔”
感受著暖烘烘被窩的少年伸了個懶腰,往被子里縮了縮才坐起來下床,頂著那頭睡了一覺變得更亂的金發走進了浴室洗漱。
這動作產生的動靜讓房間里唯一還在睡的勇利也醒來了。
“早上好,維克托。”青年搖搖晃晃坐起來,跟戀人打了聲招呼后環視了一圈房間后瞬間清醒,“兒子呢”
他還記得昨天晚上迪蘭發現自己的頭發被維克托弄成那樣之后,氣得直接占據了他床鋪旁邊,給維克托留出的空位。
別是今早維克托醒來之后變成他氣迪蘭,然后將孩子趕出去了吧
“早上好勇利”昨晚沒睡夠的維克托拖長了聲音棒讀的打招呼,“我們的兒子的話,他在浴室洗臉哦”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勇利就聽到了推門聲,是在廁所的迪蘭推門走出來了。
“早上好,正好勇利醒來了,幫我弄一下頭發吧。”他將從浴室拿出來的發蠟遞到亞裔青年的手上,然后轉身背對著對方坐在他身前。
發蠟是維克托的,這也是他代言的化妝品牌的男士用品,不過迪蘭覺得銷量不會太好,至少發蠟的銷量應該不怎么樣。
這頭被維克托昨天擦了十分鐘的金發,在今天被勇利用發蠟整理了半個小時,才整理回來。
而且還不能太過用力的整它,所以迪蘭直接在酒店里換上了他自由滑的考斯騰,防止等去到賽場再換回弄亂勇利給他弄的頭發。
今天男子青年單人的自由滑賽場安排在下午,迪蘭再一次的按照短節目的排名最后一個上場。他在被兩位教練待進場,為貝爾曼而在瑜伽墊上面拉筋熱身的時候,維克托突然那著個手機湊過來,“小迪蘭,寬子媽媽以及雅科夫他們都在收看比賽轉播哦,都在等著看你拿青年組的第一枚金牌”
因為這地方算是一個公共區域,附近還有其他選手做準備當中,維克托又沒有收小音量,所以在這句話落下之后,在附近左右聽到的選手,以及他們的教練都扭頭過來,盯著他們這一邊。
以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經歷過類似視線的勇利“”
他眼神略帶擔憂的看向正在一字馬壓腿的孩子,只見被所有人注視成為焦點的金發少年,抬頭看了一眼大家長后,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默默的伸手拿過靜音耳罩給自己套上。
有的時候他真的覺得維克托爸爸很打擾他對演繹的沉浸。
想著哄一下孩子卻好像再一次起到了反效果的維克托,委屈的轉頭看勇利,一臉怎么辦我需要幫忙的表情。
“維克托先去填一下迪蘭的節目構成表吧。”他找了個借口想讓戀人離開,自己獨自留下來陪孩子。
“怎么樣,對等下的演出有感覺了嗎”他看著維克托走了之后,就伸手將自己耳罩摘下來的迪蘭問道,“等比完賽也原諒維克托吧,再欺負他的話他要傷心了哦。”
“唔”迪蘭扁了扁嘴,沒有說自己到底原不原諒從昨天短節目開始,就惹到了他好多次的維克托爸爸。他思考了一下,突然伸手去拉住亞裔教練的衣袖,把他拉蹲下來到自己的面前。
然后金發少年湊近到勇利的耳邊,悄悄的用手掩住嘴巴小聲的開口,“就算真的拿到了金牌,那也要送給你,才不要送給維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