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將之前比賽讓他覺得心里難受的點指出來,“大家的期待好恐怖”
勇利嘆了口氣,這下他的表情也有些無奈了。他將視線從迪蘭的身上往上,來到少年另一邊的維克托身上。
他當年成為維克托學生的時候,雖然沒有出色到大滿貫之類的成績,但也已經是日本的特別強化選手了,這和從青年組幾乎零成績開始的迪蘭,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然而從四年前開始比他更加不會哄人的維克托,現在已經滿頭大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夫夫兩人都沒有想到能夠怎么安慰孩子。
氣氛沉默了一會之后,迪蘭又重新抬腳走向候場通道等下就要到頒獎儀式了,就算再難過他也得先等著將銀牌拿下來再說。
兩位教練看著迪蘭突然走遠的背影,突然勇利想到了什么,幾步跑向前將少年又攬回去,手輕拍著他的頭,“要不然我們不要維克托爸爸了”
這當然只是為了安慰迪蘭的假話,不過比起呆呆抬頭看他的金發少年,話語當中另一位主人公,他的戀人維克托的反應更大,“啊勇利”
一米八的俄羅斯青年哭喪著臉朝他們這邊奔來,那雙海藍色的眼睛看起來好像也要哭了。
迪蘭看著要將他和勇利兩個人都一起抱住的哭喪臉青年,默默抿嘴躲開,甚至將勇利放在他頭上的手也撥開了,到了領獎候場的隊伍。
陪同迪蘭這么多年的撒嬌,突然被冷遇,讓勇利愣了一下。
這一下就到頒獎完畢迪蘭回來,他們三人都還保持著沉默的氛圍,安靜的收拾行李箱。
那枚維克托在短節目那天提到,要送給他的金牌,現在是銀牌了,在少年下場之后也并沒有主動的遞出去。
還是銀發教練在收拾馬卡欽抽紙盒的時候,才發現被塞到了抽紙筒中間,被塞到馬卡欽玩偶肚子里的獎牌。
“這孩子”維克托將那枚銀牌抽出來嘆了口氣,然后將它戴到自己的脖子上,轉身去看老婆孩子。
“嗯迪蘭呢”
他身后只有在給行李箱拉上拉鏈的勇利,并沒有看到那小號的金發少年。
“嗯”沉浸在沮喪感受的勇利聞聲抬起頭,環視了身邊一圈,露出震驚的表情,“孩子呢”
剛才還在這里的,現在怎么不見了
被兩位教練提及的迪蘭,是剛剛從他們身邊走開,來到場館的洗手間的。
他看著洗手池邊上的鏡子,里面那哭紅了眼睛的少年,擺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然后低頭打開水龍頭洗臉。
維克托和勇利好像很沮喪,但是他也不想的,他也好難過
這樣想著,臉埋在手里用水搓著的迪蘭,覺得自己又想哭了。
“叩叩”
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敲響了,嚇得迪蘭馬上抬頭看過去。
門開了,那里站著的是本來應該在圣彼得堡,準備自己半個月后第一場大獎賽分站賽的金發青年。
身材修長的青年一手撐在門框上,嘴角帶著笑意看洗手臺前的小鬼,“一只偷偷在廁所哭鼻子的棉花糖你怎么和豬排飯有一樣的興趣愛好,在廁所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