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聽到迪蘭是為自己才學習滑冰這個答案之后舒了口氣,放開按住少年肩膀的手轉而直接坐到床邊的地毯上,動作神情放松,“那你現在都是豬排飯的學生了,已經夠幸運了吧。”
他當初在四年前,剛剛從青年組升到成年組的時候,恰逢維克托第一次宣布退役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第一次去了長谷津,在那鬧著要比賽,贏了的人才能成為維克托的學生。當然最后的結果是他回到圣彼得堡,在雅科夫底下訓練這么一想這小鬼從哪方面來看,都比他幸運許多吧
“可是我都沒有機會和勇利同臺比賽。”第一次的,迪蘭將自己心底最想要做的事情說出來。
勇利已經退役了,離他成長到能夠進入成年組的時候對方也不太可能復役,所以這個愿望永遠都只能夠成為愿望。
畢竟隨著年齡的增長,勇利能夠做出的技術難度會逐漸降低迪蘭寧愿不實現這個愿望,也不愿意看到對方因為這個而輸掉比賽。
“我倒是覺得這樣就好,豬排飯那個老胳膊老腿就別折騰了。”尤里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柜的手機,“雖然說維克托二十八歲那一年復役了一次,但在兩年前也正式退役了,現在還越來越禿。”
“維克托爸爸沒有很禿”覺得自己家人被冒犯了的迪蘭生氣道,雙手伸前去亂揉因為坐在地上而比自己低的,尤里的頭,將對方的半長金發揉得一團亂,“尤拉奇卡你去年十八歲的時候,還被二十七歲的勇利爸爸打敗了還有兩年前被三十歲的維克托爸爸打敗”
“你個小鬼”被提起這茬的尤里額頭冒出十字,猛的起身就去揉面前的迪蘭,“我拿大獎賽金牌的時候,你這小鬼都還不知道在哪里練一周跳呢。”
已經十九歲的青年手掌比迪蘭大多了,沒幾下那顆金色腦袋就被揉炸毛。
“唔,在底特律。”臉都要被揉進被子里的少年老實回答了一聲,他在小的時候訓練營就一直在底特律,沒有變過。
尤里看著這小鬼還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手上更加使勁了,到之后甚至變成了不停撓少年癢癢,不到承認他贏過勇利就不松手。
最后還是迪蘭笑得沒剩多少力氣的腰往上一撐,在床上打了個滾,從床鋪的另一邊跑下去才躲過的魔爪。
一身衣服被扯松,頭發也玩出靜電的少年躲在房門外,只露出個頭跟尤里做了個鬼臉,“等我長大一點,你絕對就要輸了”
這說的是要將對方撓癢癢,以及擼禿皮這件事情。
而尤里卻自顧自的,將其和他們專業的領域劃了個等號。
“可以啊,”手上沒有了欺負對象的他從床邊起來,懶洋洋的站著看過去,“那我等著,至少在你升組之后我還在役的。”
這話面前算是安慰迪蘭的,在他還沒有開始成長的時候,他最希望與之在賽場相遇的勇利,已經退役了的這件事。
然后他又露出想到什么的表情,語氣格外的做作,“話說你應該不會到我退役,都升不上來成人組吧。”
這挑釁將少年氣的噫惹惱了一聲,轉身就跑進公寓的浴室刷牙不理人。
獨自留在主臥的尤里看著遠處關上的浴室門,以及水龍頭的聲響輕笑了一聲,彎腰去拿起床頭柜的手機,遞到耳邊。
“哄好了,大概。”他收拾著房間里喝空了牛奶的玻璃杯,對著電話那頭不知道接通了多久的手機開口,“下次你們自己來啊,真是的”
等尤里將杯子洗完,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已經刷完牙隨時能夠睡覺的小鬼,又恢復了活力。他看上去一點都沒有想要睡覺的樣子,反而翻起了他家公寓的書柜。
說是書柜,但是那大多都是獎牌的展示柜,以及他對于自己參加過的各個大賽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