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間過去之后,再次來到迪蘭訓練的時間。
現在已經在賽季期,所以他的訓練的重心是在原本編排,大海練習曲以及海の子里面他需要加強的地方。
其實挺明顯的,就是3z以及3z3t的連跳。
迪蘭由兩位教練陪著一起對波蘭站那3z的那一摔做復盤,期間還有維克托對他輸了哭鼻子的,讓他羞紅了臉的取笑。
但也因為這太過日常的相處,迪蘭逐漸忘記了家里面安裝了攝像頭這件事。
但也多虧了這攝像頭,讓平日溫和的兩位爸爸轉變為嚴厲的一面,給拍攝了下來。這還是迪蘭第一次公布他平日訓練的內容,其中還有一段因為3z滑入到起跳的微小角度傾斜,而糾正練習了十來次的一段。
枯燥的一遍又一遍重復相同的動作,以練習到自己到達最佳的表現效果。
在冰場上面的少年汗如雨下,但是每一次起跳落下來后扭頭看向教練,看到勇利搖頭表示不合格的反應之后又繼續咬牙,準備下一次的糾正。
直到晚上,他一整天的訓練都已經結束,剛剛從美奈子老師的舞蹈教室回來,就差洗個澡睡個覺就能夠休息的時候,他才看到呆在主屋干笑看著他的諸岡久志。
然后他一秒就躲回到勇利的身后。
“最后就剩小迪蘭你的采訪了喲。”維克托非常有先見之明的一直站在老婆身后,他將孩子拉出來,笑著將他按到諸岡座位的對面坐下,“來吧,諸岡記者你之前就見過吧,在波蘭站。”
“唔”迪蘭扁了扁嘴,最后伸手拉住了勇利的衣袖,讓他坐下來陪著一起。
而維克托看到少年這個行為之后,也自發的坐在了他另一邊,變成兩個大人夾著中間孩子的座位編排了。
前面幾個是和兩位父親問的一樣的問題,迪蘭依次說出了自己的基礎信息,身高,血型等等。
期間他還被俄羅斯教練爆料了一句,上學期的日本語差點不及格的事情。
惹得迪蘭惱火的推了一下對方的肩膀,而后被勇利笑著攬回來。
“最后一個問題,”諸岡清了清嗓子,問出了采訪稿上面僅剩的這一個,專門對迪蘭的問題,“你覺得自己在維克托和勇利兩人心中是怎么樣的呢”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他就是之前看這個少年非常害羞的樣子,所以才調的這個諸岡甚至已經想到對方回答學生或者孩子的答案了。
迪蘭聽到這個問題之后愣了一下,已經快要到十點的長谷津完全冷了下來,主屋客廳通往大回廊的紙門展示被拉上,抵擋外面的寒風。
但是迪蘭隱約的能夠感受到風聲吹在外面的聲音,而在屋子里的是勝生旅館上了年齡的暖黃色燈光,這和他在底特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冬季感覺。
沒有整日開著的暖氣,也沒有專門的壁爐,這里也沒有鋪滿地面的深灰色毛絨地毯。
不知不覺期間,他已經來到了勝生加半年多,已經要進入來到日本的第一個冬天了。
金發的少年向左看了一下在暖黃色燈光下,因為早起而昏昏欲睡的維克托,在他發現目光看過來詢問前,又轉向右邊看了一眼在這個光線氛圍下,勇利顯得格外柔和的亞裔面孔。
“累了”勇利將這個目光理解成少年訓練了一天覺得累了,他伸手摸了下迪蘭的頭,“回答完最后一個問題就能夠休息了。”
他也有點想聽一下這個問題的答案。
已經在兩位教練身上分別看了一眼的迪蘭,扭頭重新看向面前的記者,深吸一口氣,說出自己最想說話。
“我是他們,在冰上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