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里難受嗎”勇利感覺到迪蘭依舊在發著汗,也不知道是普通的汗還是冷汗,抓住孩子沒了力氣軟綿綿的手給醫師抽血,“是覺得冷還是熱”
被按住抽血的少年,在針頭刺入皮膚的時候瞇了一下淺藍色的眼睛,但是手也并沒有抽開,“有點冷,但好很多了。”
低聲的回應了勇利的話之后,他又側了一下身頭,去看向維克托那邊。
“成績”
他說了一個詞就沒有再問下去了。想象一下他就知道剛剛失誤了這么多的節目,成績并不會好。
“做的很好哦,我們家的小棉花糖,堅持到比賽的最后一刻呢,”銀發大父親毫不介意少年滿頭汗的,擼了一下他的頭發。他既沒有說剛出來的自由滑分數,其實到后場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去看。
他只是有些心疼的露出笑容,“美惠媽媽肯定也有在電視看著,并未迪蘭驕傲的。”
“嗯。”孩子淡淡的應了一聲,轉回去并將抽好血的手縮回到外套里面,“媽媽會生氣的,我用她的曲子沒拿冠軍。”
他在一年半以前約定過,用媽媽寫的曲子編排的話要拿金牌,但很明顯今天是不可能的。
“不會生氣。”
維克托還是笑著,并且語氣非常肯定的說道。
在那之后他就起身跟著醫師離開等待新的檢查結果,留勇利陪著迪蘭。
休息了沒多久之后,兩人就回到了舉辦方的專用酒店房間里面去了,維克托倒是沒有那么快回來。他除了要等醫師出來的報告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向現場許多等著的觀眾記者等人,說一些官方話。
估計還要為沒有在比賽前照顧好迪蘭而道歉什么的,還有后面不到一個月之后的俄羅斯場安排,這些都是監護人兼教練的工作。
等他重新從外面回來酒店的房間時,勇利就看到戀人手上拿著個手機在打電話,并且電話那頭應該是長輩一類的人,因為維克托在不停的道著歉。
“我和勇利都知道錯了,真的真的,現在要做的是先讓迪蘭燒不要再燒下去”
戀人語氣難得的弱氣,在進屋后看向戀人那邊,示意的擺了擺手就轉身進浴室,不打擾已經卷這輩子安然睡著的兒子。
電話的那頭,時間已經到達了晚上的俄羅斯圣彼得堡,雅科夫通過直播看完今天青年組的比賽,簡直是氣炸了。
“孩子生病了你不會給他退賽嗎都這個樣子了還比什么他十四歲不懂事你也十四歲嗎你三十四歲了維恰而且還比完直接跪下去了那得多難受啊迪蘭他現在到底怎么樣了你讓我聽一下他的聲音”
一如既往的雅科夫系的碎碎念,維克托從他們這層酒店的電梯出來的時候,就接通了這個電話了。然而直到進來房間,他才有機會跟老教練回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