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仰著看的視角看到車窗外面一年多沒見的熟悉景色,他馬上起身開門跑了出去。
“看來不需要我了。”維克托無奈的攤了攤手,和兩人一起走下了車。
早他們跑下去的兒子,已經急不可耐的從錢包掏出家里的鑰匙,并且打開走了進去。一年說長不算長說短不算短的時間。
家里的布置好像沒有變化,又好像哪里都變化了一點小細節。
挑高的客廳沙發旁邊,是放置美惠媽媽三角鋼琴的弧形落地窗露臺。迪蘭進屋之后鞋都沒有脫,目標就直沖沖的跑向那里。
這是對媽媽來說最重要的鋼琴,媽媽還在的話肯定會好好保養它的。
然而,結果讓他失望了。這架媽媽在家作曲肯定會用的三角鋼琴,琴蓋上面已經鋪上一層薄薄的灰塵,看上去至少幾個月沒有被碰過了。
原本眼睛里還帶著一絲希翼的少年,在看到鋼琴之后眼睛的光逐漸消失,手也緩慢垂下來,收起了所有的表情。
比孩子慢一點走進屋里來的夫夫二人,看著這一幕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維克托走上前,伸手抱住了一米六出頭,至少現在還比他矮一個頭的兒子,將他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肩膀上面,沒有說話只是輕手的拍著他哄著。
“沒事。”沒拍一會迪蘭就推開大父親的懷抱,起來勉強的勾了下唇角,“可能媽媽在忙,所以沒有時間回家而已。”
說罷就自發的去打開通往車庫的室內門,去拿里那清潔用具回來,“在媽媽回來之前要搞一下衛生才行,這里太臟太亂了。”
這是一個標準的兩層,四房三浴室的房子。一樓除了挑高兩層的客廳之外,還有廚房餐廳,以及十一年前勇利一個人居住在一樓的客房,以及一個洗浴間。
迪蘭精神專注的花了半個小時,將三角鋼琴上面的灰塵擦干凈之后,就沒忍住困意睡著了,留下夫夫兩人繼續收拾。
維克托在等待洗衣區將基礎的,能夠讓他們三人這幾天在這等迪蘭養病的被套枕套清晰的時候,看到了二樓打開的書房。
說是書房其實只是從書架判斷,因為上面都是空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上面的曲子和獎牌都被迪蘭去年帶過來了。”勇利走到戀人的身邊,解釋了一聲。
他是聽著二樓的洗衣機聲音停下來了,所以上來將它們轉移到烘干機繼續工作而上來的。
“那就是說美惠女士,從去年迪蘭過來到現在,只寫了兩首寄過來的曲子了。”維克托點著下巴,猜測道,“如果前天拜訪的那兩個人身份是真的,那他們應該是有探索過這個房子。”
這樣一來,那兩首故鄉系列的田園和臨海帶有信息的可能性就非常高。
“你是想將曲子給那兩個人嗎”勇利順著戀人的視線,看著空無一物鋪滿一年量灰塵的書架問道,“那位金色頭發的女士,好像是迪蘭的親人。”
從她看少年的眼神,以及說出迪蘭還沒見過面父親的信息,這個可能性是很高的。